去。
周氏却又恨声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大哥昨天才教训你一顿,难不成那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
池明珍被吓得连忙摇头,眼泪珠子被甩的向四处飞溅,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大哥昨天的那顿教训,她虽然听的嘴里发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即便不以为然,她也只敢自个儿在心里念叨,又那里敢上赶着给大哥作对?
她也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时的心里气不顺,这才想着找池玲珑晦气。
她只是想要小小的教训她一下,谁知道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和大哥作对?
这几个字儿她想都不敢想。
她虽然脑残叛逆不懂事,可她听话!她也只不过一时忍不下那口气。这才暗恨的念叨了两句,谁知偏就让碧空那小蹄子听见了。
那小蹄子要替她出气讨好她,她受着便是,那想着那没成算的东西。做事儿那么没分寸,自己把自己填坑里边不说,还把她给拖累了,她才是真的冤枉呐!
大房里周氏又将女儿好一通训斥,却说此时的三房,江氏也在教女。
七姑娘xìng格被养的跳脱了,又因为三房里没有姨娘通房那些个作死的东西,糟心事儿少。七姑娘经的事儿少,处事管事儿上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可眼见着到了说亲的年纪,这样子没成算。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的姑娘,谁家婆婆会喜欢?
内宅理事可是门大学问,看着无关紧要,平日里都是些针头线脑的小事儿。可仔细琢磨起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可多了去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男人大多是天子近臣。男人出息了,后宅女人的应酬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可不仅是要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管得了小妾通房。处理得了账本和人际jiāo往;那可是要主意定,手段稳,眼力尖,心思活络,脑门灵光的。
若是再能从平日jiāo往的贵fù们的只言片语中,察觉朝廷动向。或是人员浮动,推测出圣人隐含的朝政用意,在夫婿的仕途上不时的提点两句,或是帮上一把,这才是真正的宗fù。
虽然她为女儿看好的夫婿并不是嫡子。也不需要女儿在后宅如此的费尽心思谋划,但是技多不压身,难不成还会有那个男人会嫌弃嫡妻有用的?除非是那些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
江氏早就想将女儿好生教导一番了,这几日便都拘着她在跟前,学管家理事,但是有关后宅女人这些个yīn谋算计,江氏一直没找到机会提点女儿,眼下可是赶巧了。
回到了梧桐院,将一众丫鬟婆子都赶出去,只留了杜妈妈在身边服侍,江氏才开口问女儿道:“今天你五姐姐这事儿,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七姑娘默了片刻后点点头,说道:“是三姐姐指使碧空使坏的。”
话说的闷声闷气,七姑娘脸上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她到底还是不喜欢这样的yīn谋算计,何况还是出在最亲近的姐妹身上。
亲情凉薄,这让七姑娘手心发凉,眼里的亮光好似都暗淡许多。
“不错。”江氏看出女儿对这个话题的排斥,却不以为然,赞同的点点头,便又鼓励的问女儿,“别的可还看出什么来了?”
七姑娘这次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又说道:“碧霄是祖母的人。”
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七姑娘眸中闪烁着同情怜惜和不忿恼恨的光芒。
她从小受父母爱护,很少吃苦,自然也不清楚二姐姐和三姐姐她们的心酸。但是,想来连所谓侯门嫡女日子都过的不顺心,身为庶女的五姐姐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前她也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逃避着并不敢深思。现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