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一个黑衣玄甲的骑士冷眼低头看向了立在路边的两个村人。黑色胄盔烙着狰狞的饕餮纹,而一张脸也同样被张黑色的玄铁面具挡着,只露了双眼,面具上镶着带金环的鼻孔和两只尖尖獠牙的阔嘴,非人非兽,透着股子yīn森恐怖。
这副面具曾经见过。周曼云的双脚越发颤抖难安,含着泪花抬眼细看。
“六哥!”,玄衣骑士身后凑过个骑着栗色马的绿袍小将,只用轻质皮冠包着头,一只膀子用白布缠着木板吊在胸前,黑黢黢的脸上带着疑问。
“将这两人赶走!如再近了军营戒线,格杀无论!”,带着面具的骑士冷冷地吐了命令,拔转马头,重又向着营门口行去。
被几个持着长杆的军士驱逐着离开,周曼云紧拽着徐羽的手缓缓退步,一双眼半点不眨地盯着正在营门口翻身下马的一干人等。
待持杆的军士训斥了几句离开,回过神的周曼云立即拉住了徐羽的手,向着路旁的小树林里跑去。
挨着棵树靠上,曼云的胸口象拉着风箱一样起伏不定,眼中的泪水翻腾不休。
“他没认出你?还是认出你了,反要赶你走?”,想到了萧家兄弟互殴致伤的传言,萧泓的排行,还有刚才那队骑士的尊卑分列,徐羽一下子就冷下了一张俊脸,愤愤地回头,想要再去找了个说法。
“不是!”,周曼云抢身一步,紧紧地拖住了徐羽的手道:“那个人不是他!”
黑皮的少年是萧家小八萧泷,黑色的骏马影骓、饕餮玄甲都是前世萧泓的,但是面具下的那个声音酷似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第225章 dú君之秘
此前与曼云路遇的一队黑骑进了萧家营寨之后,绕过肃穆庄严的中军大帐,仄进了左侧一座并不起眼的白色帐篷。
外表朴素的帐篷内有乾坤,一架顶天立地的厚实青色帐幕将帐内分成了前后两部份,在前方摆着宽大的桌案,案后的高椅上正端坐着位健硕挺秀的青年男子处理着案上公文,乌黑的发顶上扣着顶金冠,熠熠生辉。
报传得应,外帐帘一掀,黑皮小子萧泷就咧着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比他要高出一拳多的黑甲面具男。
桌案后的萧泽抬眼一瞥,眉头拧起,手上一管紫毫直接啪地一声就扣在了案上。
“小八!不敬兄长,要我把你的另只膀子卸了吗?”
萧泷面皮一紧,脚下的步子立时向后大跨一步,让道一边,“六哥先请!”
帐帘放下,侯在帐外的卫兵面无表情,纹丝不动。但刚才萧世子的那声吼足证了此前的一些暗中流言倒并非空穴来风。
据说当时六公子和八公子打架,本来只是小八学艺未精伤了哥哥,他脱臼的左臂根本就是偏心同胞弟弟的萧泽亲自出手扯断的。
按着几日里出巡的程序,立在帐中的两人老老实实报了一路所闻。
待萧泽认可地点了头,已在黑盔中闷了半天的年轻男子才摘下了面具,脱下护甲,放在了案桌左手边的木架上,快步走回到象影子一样立在帐内两侧的同伴之中。一张脸仍覆着面巾,掩盖着还未消退的青肿瘀伤。
“你没让人去查了那两人的来历?”,重新瞪上八弟,萧泽的语气透着冰冷的质疑。
“当时是他……六哥下的令……”,萧泷没底气地应着,面上也带上了些委屈。
大哥偏心偏得厉害,就跟家中弟弟妹妹玩笑时说的一样,如果不是六哥的年纪与长兄差得不够多。否则大哥待六哥就简直象是亲爹。
少年的心思一上脸,居高临下的萧泽就看得一清二楚。
他冷声喝道:“委错与人,岂是男儿当为?出去!立即安排见过那两人的兵士和斥候查清底细。营寨方圆一里内不许生人靠近,此项规矩不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