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意得太早,他们之间账以后还有得算。
因顺势做出一副不情不愿样子来,道:“母亲说了这么多,为我cāo碎了心,我若再不去撵她,岂非太过不孝?罢罢罢,今儿我就瞧母亲面子上,陪她走这一趟,不过这事儿还没完,总要等她再给我赔过礼道过歉后,这事儿方能揭过去!”
说得大杨氏暗自冷笑不已,心里不屑道,早看出你是个银样蜡qiāng头,只会空说狠话,实则什么都不敢真去做绣花枕头了,偏还要这里放狠话,有那个本事,就将自己狠话真付诸于行动去!
面上却是一派欣慰,道:“你早这般想就对了,我也能少cāo好些心了!”说完一叠声命人服侍容湛梳洗衣去,待他收拾完毕,又亲自将他送至了三门外,叮嘱了好些话后,方折回了自己所居上房去。
平妈妈方才并未随大杨氏去迎晖院,而是留了屋里,一瞧得大杨氏回来,便忙迎了上来,又斟了一杯茶递给大杨氏,方问道:“夫人,怎么样了,大爷肯去了吗?”
大杨氏摆手令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自得一笑,道:“我都亲自去了,他又岂有不肯去?”
平妈妈笑着奉承道:“大爷自来听夫人话,连侯爷尚且要靠后,有夫人出马,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成?”顿了一顿,又咋舌道:“不过这位大nǎinǎi可真做得出来,竟是不顾及夫家与婆家两家体面也就罢了,竟连自己体面也能不顾!”
大杨氏冷笑道:“她就是那样一个混不吝人,什么混不吝事做不出来?不过她与那个浪dàng子闹得越僵,于咱们就越有利,若不是为了整个侯府颜面,我巴不得那个浪dàng子真不陪她回门呢,又岂会去唾沫说干劝那个浪dàng子?”
平妈妈点头道:“大爷太夫人和侯爷心里早已是不学无术,当不得大用败家子儿了,如今又来一个混不吝,善妒且不识大体大nǎinǎi,咱们三爷世子之位越发十拿九稳了。”
“如今说这话还太早,那个浪dàng子毕竟占着嫡长名分,且你三nǎinǎi此番又未能一举得男,”说得大杨氏皱起了眉头,“你三nǎinǎi也是,娘家姐妹们都是一个接一个生儿子,偏她生不出儿子来,若她这胎生是男孩儿,不必我说什么,侯爷心中秤也自会偏向你三爷,如今……”
平妈妈闻言,忙劝道:“这世上多是先开花后结果人,三nǎinǎi只要能生,总能生出儿子来,横竖大nǎinǎi与大爷如今闹得是水火不容,除了洞房那一夜,以后指不定都不会再一块儿了亦未可知,只要大nǎinǎi生不出来,夫人又有什么好担心?且瑛姐儿生得那般玉雪可爱,又是小一辈里嫡长女,便是侯爷与太夫人都另眼相看,将来自然也是个有大造化,将来三nǎinǎi再生了哥儿,瑛姐儿做姐姐也能帮着照看照看,夫人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说得也有理。”大杨氏容色稍霁,沉默了片刻,忽又低声道:“对了,那个浪dàng子当他那个死鬼老娘嫁妆账可都做好了?虽说照他们两口子如今情形来看,短时间内是想不到这上头,但他毕竟已经成家了,算是chéng rén了,我再把着他娘嫁妆算怎么一回事?也是时候提前预备起来,以防事到临头手忙脚乱了。”
平妈妈忙道:“夫人放心,早做好了,管保没有人能瞧出破绽来。”
这边厢大杨氏与平妈妈说着私话儿,那边厢容湛紧赶慢赶,总算赶君璃主仆一行走出宁平侯府角门之前,赶上了君璃马车。
容湛气喘吁吁爬上马车,想起方才车下时众跟车之人看向自己明显与素日不同目光,本就憋气得不行,不想上车后,又见君璃正眼不看他,只顾坐了闭目养神,不由越发下不来台,因有意拔高了声音说道:“若不是母亲亲自过来劝我,若不是看母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