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爷今儿个说什么也不会陪你回门,你不要太嚣张!”
既是说给君璃听,也是说给外面跟车人听,好叫大家都知道,他可不是怕了君璃才撵上来,完全是给大杨氏面子。
君璃闻言,睁开眼睛冷笑道:“你不是挺硬气吗,要是我,凭是谁去劝,我都不会听,凭是谁面子,我都不会给!”
“你!”容湛被君璃轻蔑语气气得半死,半晌方喘着粗气道:“你以为我休不得你,你已坐稳了宁平侯府大nǎinǎi位子,我便奈何不了你了,后院里没有男人宠爱,凭你有多硬气,凭你嫁妆又有多丰厚,也休想翻天!”
君璃又闭上了眼睛,连轻蔑眼神都懒得给容湛一个了,“我要翻天做什么?再说凭你一个不学无术,成日价只知吃喝嫖赌,一无是处纨绔,也妄想翻天?您老可真是爱说笑!”
“你、你、你,你不要太过分!”容湛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能立时掐死了君璃,可一想到她那“四大金刚”就离他一壁之隔马车之外,随时都可以冲进马车给他好看,这又不比家里,这可是外头,事情真闹大了,没脸还不是他自己,说不得只能强忍下满心愤怒,恨恨扔下一句:“看今儿个你是回门日份儿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坐到了离君璃远地方去。
君璃不看容湛,也约莫能猜到他这会儿脸上是什么表情,心里又想什么,不由暗想道,就渣男这点智商,竟也能活到今日,虽然落下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名声,至少还留得命,看来大杨氏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会儿渣男坟头上草指不定有多高了!
两人一路无话抵达君府,门口下车时,正好碰上了寇家马车,——依例今日君家出嫁了姑nǎinǎi也该回来贺喜凑趣。
彼时君璃正一脚踩向妈妈摆马车前脚凳上,准备下车,就见对面马车上寇冲先跳了下来,然后回头对着君琳比了个扶她下车手势。
君琳今日穿了玉色亮缎袄子,下系碧色暗花刺绣蝴蝶牡丹纹十二幅长裙,头发梳成云髻,戴了珊瑚玉步摇,步摇头首部位用鲜红珊瑚雕成了一朵牡丹花,牡丹花下垂着三缕颜色大小形状均一模一样珍珠串,显得十分漂亮婀娜。
只可惜脸上并无半点笑意,对寇冲伸出手也是视而不见,而是径自将手伸向了另一旁朝霞,以致寇冲当场冷了脸,冷哼一声,忿忿收回了手;朝霞则是一副yù言又止,很想劝君琳几句样子,只可惜被君琳眼神一扫,便什么也不敢说了。
君琳这些日子对寇冲依然不假辞色,寇冲去她屋里时她爱理不理,去通房屋里时也不见她着急,素日里几乎都是足不出户,连去给寇夫人请安时候都很少,就别提像别儿媳fù那样立规矩了,只待自己屋里过自己小日子,今日若非是想回来瞧君璃笑话儿,她只怕还不肯出门。
而寇冲虽屡屡君琳那里碰壁,一来君琳实漂亮,且总是自己正头妻子,二来他父亲还有求着宁平侯和君伯恭时候,是以偶尔也愿意做小伏低去屈就君琳,就譬如方才,只可惜君琳素来不给他面子,次数一多,他便是泥人也还有三分血xìng,何况他不是泥人。
因冷笑着正要拿话来刺君琳几句,不想眼睛余光却瞥见对面君璃下了车,若论相貌,自己这位大姨姐可比自家那个目无下尘冰美人还要漂亮几分,于是冷笑立刻变成自以为风度翩翩微笑,上前抱拳给君璃见起礼来:“给大姨姐请安了!”
君璃对寇冲没有半分好感,哪怕正是因为他杨氏和君琳母女这阵子都过得不痛,是以只淡淡点了个头,道了一句:“三妹夫也安!”便扶了晴雪手要往里走。
不想寇冲却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避嫌,又赶着君璃笑道:“大姨姐不与我介绍一下大姐夫吗?”说来他与容湛虽同为京城数得上号纨绔,但因他父亲官位太低,寇家家底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