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自然也就愿意收下,才不会有那等“不是嗟来之食”想法,君老头儿银子嘛,不要白不要!
如此到了出嫁前几日,有族中叔伯婶子和亲戚上门来给君璃添妆了。
上次君琳出嫁时,潘氏告病没有来,只使人带了一对金镯子,实则是瞧不上杨氏,不愿意来给她们母女做脸;这次君璃出嫁时,她却很给面子亲自来添妆了,不但亲自来了,添东西还不少,除了一对嵌红宝石金镯子,还有一支嵌宝石百蝠云纹金步摇,一对赤金盘螭项圈并一对点翠嵌宝石蝶恋花发簪,一众叔伯婶子们添妆里,显得十分惹眼。
看得杨氏是咬牙暗恨不已,还是想着君璃这一去便要大杨氏手底下讨生活了,苦日子还后头,且先让她得意几日,心里方好受了些。
二月十日,君璃铺嫁妆前一日,君伯恭派人来将君璃请去了书房里,一见君璃面儿,便开门见山道:“你果真不愿意将嫁妆从君家抬去宁平侯府是不是?你这不是摆明了打咱们两家脸吗?”
君璃浅浅微笑,“我那些嫁妆当日自汪家抬走后,便直接抬去了四条胡同,如今我再嫁人是二嫁,嫁妆自然也该从我宅子里发,且四条胡同离宁平侯府比家里近得多,自那边发也免得给两家人都添麻烦,我原是一片好意,怎么老爷反倒说我是打两家人脸呢?”不但她原有那些嫁妆,亦连后面宁平侯府给那些聘礼,她都不打算自君家发出去,也免得不知情人以为君伯恭有多疼她这个大女儿,竟舍得这般大手笔发嫁她,指不定还反过来称赞他呢!
说得君伯恭一阵气闷,暗想君璃不肯将嫁妆自君家发出去,让京城人都知道她有多少嫁妆,将来他要将她嫁妆自宁平侯府再拿回来时,万一大杨氏或者容家其他人有意从中作梗或是私下里昧了些下来,他可该找谁说理去?
但见君璃一脸坚持,知道她定然不会听自己,又想着大杨氏是亲口答应过他,料想不敢违背他们之间约定,便也只能强自忍气,挥手打发君璃去了。
君璃前脚刚回到流云轩,后脚便有小丫鬟来禀:“翰林院金学士、国子监许祭酒、户部丁大人家千金们来给大小姐添妆!”
君璃压根儿没想到金若蘅会来给她添妆,又惊又喜,忙领着晴雪接出了垂花门外去。
果见金若蘅与许明玉丁亦如三人正门外就着各自丫鬟手下车,金若蘅眼尖,一眼便瞧见君璃迎了出来,忙拉了许明玉和丁亦如上前给她见礼。
君璃忙还了礼,笑道:“三位妹妹大驾光临,真是意外之喜,难怪今儿个早上一起来,便见门外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
“咱们虽与姐姐你接触不多,却着实投缘,如今你大喜日子,我们又怎能不亲自登门一贺?”金若蘅顺势挽了君璃手。
许明玉与丁亦如忙笑着附和:“是啊君姐姐。”
四人说笑着一路往流云轩行去,依照惯例,她们去人家家里做客,本该先去给那家长辈请安问好,但见君璃不提这茬,三人本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问,便径自去了君璃屋子。
大家分宾主坐下后,丫鬟上了茶来,金若蘅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问道:“怎么姐姐竟会忽然就许给了宁平侯府,且这么就要出嫁?我娘昨儿还说,怎么事先竟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大大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关心和担忧。
看得君璃心里一暖,笑道:“是临时决定,所以之前没有风声传出去。”却不能将这桩婚事背后真相告诉金若蘅。
金若蘅还待再问,丁亦如情知其中必定有机锋,忙岔开话题道:“我们今儿个各带了些小东西来送给君姐姐,虽不值几个钱,却是我们各自爱物,还请君姐姐不要嫌弃简薄,留着赏丫头玩罢。”说着率先送上一个黑底戗金细钩填鱼戏荷塘纹漆盒,里面是一对累丝嵌宝石金蝉。
旁边许明玉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