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急急说道:“夫人,姑爷太过分了,小姐才过门两日,姑爷便歇到了通房屋里,这叫小姐以后如何下人们面前立足?那边太太也不说说姑爷几句,不说将那贱蹄子给提脚卖了,夫人,您可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啊!”
一席话,说得杨氏柳眉倒竖,胸脯剧烈起伏,怒声骂道:“寇家竟敢如此打我们君家脸,实欺人太甚!琳儿你别急,娘下午便随你回去,找寇家那个破落户说道去,不把那个贱婢卖到勾栏院去让千人骑万人睡不算完,我倒要瞧瞧,以后还有谁敢爬姑爷床,要你强!”
君琳仍是一脸嘲讽,“然后呢?我还不是要寇家过活,还不是只能背着寇君氏姓氏直到死!”顿了顿,冷笑道:“那些贱婢爱爬那个混帐东西床便只管爬去便是,我倒还乐得轻松了,省得日夜都要对着他那张脸,没白恶心坏了我自己!”她已是打定主意以后与寇冲各过各了,横竖房已经圆过了,她管他以后怎么样呢!
杨氏一听这话不好,忙将满屋子伺候人都屏退了,方软声哄君琳道:“娘知道你瞧不上那姓寇,娘又何尝瞧得上他?早知道有今日之祸,当初我便该早早将你定与别家,谁不比寇家强上百十倍?可如今已经是这样了,你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你就算再不待见姓寇,儿子总要生吧……”
话没说完,已被君琳冷笑打断:“我还给他生儿子,我自己填限进去也就罢了,还要将我儿子填限进去?再者,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他生儿子?”
说得杨氏大急,“你不生儿子怎么成,须知咱们女人这辈子大依靠,不是父母,不是夫婿,归根结底还得是儿子啊,你难道将来想看着满屋子庶子庶女不成?无论如何,这事儿你可不能犯傻啊!”
母亲这话意思,就是他们也不会管她一辈子是吗?君琳冷嗤一声,不想再与杨氏就这个话题多说,因说道:“母亲也别太着急,大不了到时候我抬举一个通房,让她生一个儿子,然后我留子去母便是。”随即岔开话题,“对了,姨母今儿个怎么没来?”
杨氏本还想再劝君琳,见她已明显一脸不耐烦,只得暂时打住,想着以后有合适机会了再劝她也使得,便顺着她话题道:“你四表嫂昨儿夜里发动了,因是头胎,又是你姨母头一个孙子,你姨母放心不下,所以今儿才没来。”
说起大杨氏,不免又想起君璃,因咬牙冷哼道:“小贱人竟敢勾引姑爷,等她过门后,看我不让你姨母磨搓死她不算完!”
君琳想起君璃,也是满心怨dú,这一点上,她倒是与杨氏始终保持着一致态度,点头道:“姨母占着婆婆名分,到时候要磨搓起她来名正言顺,旁人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儿。”
杨氏闻言,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模样,“那是自然,好你婆婆不敢对你有半点不好,不然我和你姨母势必不与她善罢甘休。”
君琳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暗道,她那个婆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灯,还有她那三个小姑子,也个个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以后可得防着她们一些,不过,也因为她丝毫不乎寇冲,不必顾忌寇冲颜面和感受,到时候果真与她们起了冲突,料想也不会吃亏。
吃过君琳回门酒后,君璃婚期也近眼前了。
君璃原本以为君伯恭一两银子嫁妆也不会给她,毕竟君伯恭与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又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银子白白给她?因此一开始便未抱任何希望。
却没想到,君伯恭竟将宁平侯府给她五千两聘银并一应衣裳首饰都给了她,虽说依照惯例夫家给这些聘礼娘家确都该给娘子陪嫁过去,但他们既不是寻常父女,君伯恭自然也没必要遵守惯例,弄得君璃都禁不住怀疑,君老头儿难道良心发现,抑或是跟她一样,被穿越了?
不过君璃向来不是那等会与自己好运气做对人,君伯恭既然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