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单粒粉红东珠簪子并一朵绿松石大朵珠花,瞧着气色极好样子,一见来便屈膝给君璃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早被君璃命坠儿搀了起来,笑道:“姨娘客气了,如今姨娘身子重,实不需拘这些俗礼。”又请她坐,命锁儿沏茶去。
暖香也不推辞,道谢坐下,又接过锁儿递上茶浅啜了一口后,方笑道:“还是大小姐这里自,不像我那里,行动就有人大惊小怪,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好就躺床上动也不要动,闷也闷死人了!”说着朝君璃眨眼睛。
君璃会意,便命锁儿坠儿都退了下去,又命晴雪看着点门外后,才笑道:“可见老爷有多重视你腹中孩子,你该高兴才是,只待几个月后你顺利生下孩子,后半辈子便可高枕无忧了!”
暖香忽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满脸感激恳切道:“奴婢能有今日,都是靠大小姐,如今奴婢孩儿能得以保全,奴婢也无所求了,只是大小姐大恩大德奴婢却无以为报,就让奴婢给大小姐磕几个头罢,大小姐以后但有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奴婢都绝不会有半个不字儿!”说着,捣蒜般给君璃磕起头来。
唬得君璃忙弯身将她搀了起来,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这些虚礼就免了罢,你如今怀着身孕,还是小心一些好!”让孕fù给她下跪磕头,她想折寿呢?
“不,大小姐,这三个头奴婢说什么也得给您磕,您不但是救了奴婢孩儿命,是救了奴婢命,难道奴婢给你磕三个头都不该,那奴婢成什么人了?”暖香却不肯起来,仍执意给君璃磕完三个头,方稍显艰难自地上起来,复又坐到锦杌上,自袖里掏出一叠纸来,恭敬双手奉与君璃,道:“这是先前大小姐给那一千两银票,其中打点大夫花了四百两,打点下人花了一百六十两,再就是吴姨娘几人那里,一人给了六十两共计一百八十两,如今还剩下二百六十两,请大小姐清点!”
君璃却摆了摆手:“虽说如今老爷看重你,赏了你不少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上了册,真遇上急事时,其实顶不是什么事,哪里及得上现银顶用,就譬如此番之事,不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真实写照?这余下银子你就收着罢,多一些银子傍身,总是好事!”
暖香忙道:“不不不,大小姐,这银子奴婢不能要,您已经帮了奴婢那么多了,若不是您,奴婢和奴婢腹中孩子这会子指不定都不了亦未可知,又如何能像现下这般体面,不必时时担忧被卖掉,还报了之前仇,奴婢如何还能要您银子?”
见暖香坚持不要这银子,君璃板下脸来:“我又不是给姨娘,而是给姨娘腹中小弟弟,多少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一番心意,难道姨娘是嫌少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暖香不好再推辞,只得再次向君璃道了谢,复又将那银票收入了袖里,本来她还想给君璃磕头,奈何君璃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受了,只得作罢。
君璃因又问道:“老爷这会子气消了没?你瞧他态度,估摸着他多早晚会让杨氏‘病愈’?”
暖香见问,笑得一脸幸灾乐祸,道:“老爷这回瞧着是气得狠了,口口声声自己这十几年都瞎了眼,竟被一个如此表里不一之人欺骗至今,还说瞧着她以往那般温柔体贴,谁知道竟都是别有用心,只怕短时间内,是不会让她‘好’了!”
君璃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暗想,君伯恭这回之所以这般生气,怕也是因杨氏已经人老珠黄了,不比年轻貌美时候,怎么看她怎么好,如今却是怎么看她怎么恶,生起气来自然也就会久了!
送走暖香后,谈妈妈忽然道:“小姐,依老奴说,若是老爷真让您管家,您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一来可以为未来大nǎinǎi进门后主持中馈铺路,二来此番郭姨娘打点过那些下人们,只怕是不能留了,也免得将来横生枝节。小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