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抢她之前,“噗通”一声先跪下了,哭道:“母亲这样,是要让女儿去死吗?”你会给我扣大帽子,难道我就不会给你扣?
杨氏被君璃倒打一耙气得牙痒痒,但君璃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也确不好再跪,只得叹一口气,哭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又伸手去扶君璃,“不管怎么样,你且先起来,有话咱们慢慢儿说,一家人,有什么是说不开?”
君琳一旁附和:“是啊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是说不开?”
伸手帮着杨氏,一左一右扶了君璃起来。
杨氏想了想,因又与君璃道:“今儿个天色已晚,闹了一日,你也累了,你有什么话咱们不妨明儿个再说?我瞧你气色有些不大好,不如叫人打了热水来你梳洗一番,便早些歇下?”只要能把今日拖过,明儿大哥那里就该带着那个下流种子上门负荆请罪了,正如姐姐之前所说,到时候事情便算是有了说法,小贱人若再得理不饶人,理亏可就是她了!
君璃真正想说话还没经谈妈妈与晴雪之口说出来,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话不妨明儿个再说’?抽抽噎噎道:“多谢母亲关心,但只女儿说了今日搬出去,就万万不能食言,不然旁人还以为我是说着玩儿,只是为了吓唬人呢!”
杨氏实恨透了她这副油盐不进样子,却也只能耐着xìng子,轻言细语继续与她道:“便是你真要搬出去,也得先见过你爹爹,问过他意思不迟,我可做不得这个主,偏你爹爹这会子又不,要不,等你爹爹回来,你先见了他了,再决定要不要搬出去可好?”
顿了一顿,又道:“你爹爹可是你亲人,别人话你听不进去也就罢了,难道他话你也听不进去了?”
君璃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旁谈妈妈忽然上前两步道:“请夫人恕奴婢僭越,多嘴说一句话。其实除了老爷,还有另一个人话小姐一定能听进去,只是那人如今却不京城……”
杨氏怔了一下,才迟疑道:“你是说……大少爷?”火石电光中,心下终于明白君璃今日吵着闹着非要搬出去,到底是为哪一出了,敢情是为了把那个小崽子弄回京城来!
谈妈妈忙点头:“可不正是大少爷!”
晴雪忙也道:“奴婢也多嘴说一句。小姐此番是真伤透心了,连夫人与三小姐话都听不进去,只怕也未必能听进去老爷话,若是能请大少爷回来一趟,小姐自来看重大少爷这个弟弟,指不定……大少爷话小姐还能听进去几分呢?”
什么叫‘指不定大少爷话小姐还能听进去几分呢?’,当老娘不知道你们主仆这是联手演双簧?
杨氏几乎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无论如何说不出同意君珏回来话,要知道当年为了能将君珏这个君伯恭名正言顺嫡长子,她眼中钉ròu中刺弄走,她可是费了好大心力,如何肯轻易同意他回来?何况君珏如今已是秀才,两年后下场再一高中,便是举人了,前途无量,可她琪儿却还小,根本还不足以与那个小崽子抗衡,万一将来君伯恭见长子出息了,便又改弦易辙重倚重起小崽子来,她琪儿要怎么办?君家这偌大家业又怎么办,难道真让她儿女们将来小崽子手底下讨生活不成?
杨氏不但说不出同意君珏回来话,事实上,她近正谋划着等君璃嫁妆到手后,她便要对付君珏了,而她对付君珏第一步,便是说动君伯恭两年后不让君珏下场,只说他年纪还轻,学问还不够牢固,只怕贸然下场不会有好结果,不如再苦读三年好,——只要能再争取到三年时间,她绝对有不下十种法子干净利落解决了君珏,且还不留后患!
一早便抱了这样想法杨氏,又怎么可能轻易便同意君珏回来?
是以听罢晴雪话后,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大小姐连老爷这个亲生父亲话都听不进去了,难道大少爷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