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大。每想到今日竟甘心给薛凌逸做奴才!
故白云乍听此言,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对薛凌逸的身份也更加怀疑起来。她重新打量了一下薛凌逸,眼神颇为古怪。忽然笑道:“小师父,你不应该姓薛的,你应该姓朱!”薛凌逸神色一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哦,我应该姓朱?为什么?”白云哼了一声道:“因为皇帝姓朱呀,你如不姓朱,怎能劳动欧阳飞为你做奴才!”薛凌逸哈哈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皇帝?”白云看了他一眼,道:“你虽然不是皇帝,可一定是皇帝的嫡亲!让我猜猜……”低头思了一霎,忽然笑道:“你一定是王子殿下!”薛凌逸忽然哈哈大笑:“什么?你说我是皇帝的儿子?哼,那皇帝可沾了大便宜去了!他当我侄子我还不要他哩!”白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嘴一扁,道:“你不要命啦,怎么敢辱骂皇帝?”薛凌逸双手一摊道:“我何曾骂他?他确实是做我侄子还不配么!”白云怔了怔心道:“他既如此说,自然不是王子殿下了,那……他到底是谁?”
她心里疑惑更重,正要再次询问。薛凌逸忽然面色一端道:“小徒弟,我问过你的身世吗?”白云一愕:“没有……”薛凌逸哼了一声道:“那!请你也不要过问我的身世!”白云见他脸色郑重,不似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忽然冒出一股怒气,一顿足冷冷地道:“谁稀罕问你的身世!管你姓朱还是姓薛,与我有什么相干?”说罢,赌气转身就走!薛凌逸微微怔了怔,站起来似想招呼她,却又终于忍住,摇了摇头,复又坐下。
白云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跨出房门,来到院中。一眼便看到自己的那匹‘卷毛雪’和薛凌逸的那匹‘照夜白’正亲昵地用鼻子互相闻着。她心中更加有气,上前解了‘卷毛雪’的缰绳,跨马绝尘而去。
她独自前行了几天。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她的心里总有些怅然若失。好象失掉了什么似的。还爱发脾气。前几天还无缘无故的和酒店的店家吵了一架。至于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只觉得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些渴望,这些渴望使她气闷,故而要发泄出来才得痛快!
这一日,她正在路上行走,忽听后面传来一镇急促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青衣少女骑着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这少女经过白云身边时,忽然回头望了她一眼,目中流露出惊异之色。似乎是奇怪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貌的‘男人’!但她并没有停步,转眼间,便已消失成一个红点。这少女虽只是惊鸿一瞥,白云却看得清楚,那少女皮肤白皙,面貌秀丽,竟是一位俏丽佳人!白云微微一怔,心道:“好漂亮的姑娘!唔,她这马莫非也是千里马?”忽起好胜心,意yù看看卷毛雪的脚程如何,便猛一拍马,疾追下来。
这‘卷毛雪’果然不同凡响。奔驰了一会,白云已看到那青衣少女的背影。她正想再催马加鞭,一举超过那少女。忽听那少女惊喜地叫了一声,竟勒住了坐骑。白云微微一怔,也勒住马,抬头一看,却见一匹白马从侧道驰来。马上之人儒冠素服,俊逸潇洒,正是薛凌逸!
不知为什么,白云一看到他,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原先那种失落情绪忽地一扫而空。
她正要呼喊,却见方才那青衣女子已跳下马来叫道:“薛公子,是你。”薛凌逸也勒住了坐骑,笑道:“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那青衣少女笑答道:“我爹爹让我去城里买些东西……”忽又咯咯笑道:“怪道今日喜鹊直在我家树上唧唧喳喳,原来今日能在此碰到你。走吧,薛公子,我爹爹常念叨你呢,你如能去我家,我爹爹一定高兴得很呢!”
薛凌逸摇了摇头笑道:“谢你爹爹挂念,我还有事,暂时不去了。你替我问候他吧,就说我改日一定拜访。”
那青衣少女似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