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抱着佟羌羌快速地奔回钟家主宅一楼那个原本属于佟羌羌的房间里,走进浴室,把缠在他身上的佟羌羌放进浴缸里。
摸着她火热的脸颊,他伸手打开了开关,冰凉的水立时从水阀流出,冲刷着佟羌羌的身体。
钟如臻跟进来想帮忙,却也不知道能帮什么,韩烈抿紧着唇吩咐她去取冰块。
麦修泽和孙勰只停留在门外的过道上关注里面的动静。见钟如臻跑去厨房,麦修泽无事可做便跟上前帮忙。孙勰手里握着那只精致的小药瓶,始终若有所思。
很快装满一整桶的冰块,钟如臻快速地回到佟羌羌的房间,关上房门,提着桶进去浴室。
浴室里,韩烈还在用凉水给佟羌羌冲身体。然而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佟羌羌好像一个喝醉得不省人事似的,完全失了正常的意识,拼命地喘息着,数次试图从浴缸里挣扎出来抱住韩烈的手臂,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韩烈倒是不为所动,只黑沉着脸。很有耐性地一次一次把她按回去。
看着这幅场景,钟如臻心里不禁把朱锦华又一次从头到脚骂了个遍,抬起桶把冰块慢慢地倒进浴缸里。
阵阵寒气升起,连四周空气的温度似乎都骤然冷下来,佟羌羌整个人被包围在寒气里全身颤抖不已。
“忍着点,很快就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韩烈轻声安抚着佟羌羌,不过在钟如臻的眼里,此刻的佟羌羌怕是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两人就这样想等着佟羌羌身体里的药性减弱。一会儿后,韩烈摸了摸佟羌羌的脸颊,却是依旧滚烫,而她整个人的状态似乎也和刚刚没有区别。
略一忖,韩烈凝着眉头,干脆将佟羌羌身上的衣物全部剥掉。
冰块的凉意更加直接地侵蚀佟羌羌的身体,她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手脚更加不安分来试图抓韩烈,像是无意识地想从韩烈身上取暖,没一会儿,她的嘴唇就冻得发,可是脸颊上有一团不正常的潮红顽固地滞留。佟羌羌难耐地自喉间溢出娇吟,已然令人分不清楚这份难耐究竟是因为药性带来的燥热,还是因为冰块带来的寒意,抑或是两者在她身体里的抗衡导致。
钟如臻一向认为自己心硬,旁观了一会儿后有点不忍心且不解地询问韩烈:“你明明可以更方便更快速地帮她解决痛苦,不是吗?”
韩烈再一次把佟羌羌按回浴缸里,抿抿唇,默了两秒,平静地说:“我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碰她。”
准确来讲,不是没办法,而是不能。
这段时间他强迫她的事情做了不少。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地知道着,如果今天他趁她之危,等她清醒过来,她只会更加记恨他、排斥他。
到那时,他也许就真的完全失去了挽回她的机会。
钟如臻闻言许久无声,盯着佟羌羌的狼狈和韩烈的坚持,心下悄然叹息。
担心再冻下去佟羌羌的身体会吃不消,不多时韩烈起身拿过浴巾将佟羌羌裹住,从浴缸里抱起,走出浴室,把她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干了她的身体,扯过被子盖住她。
佟羌羌缩在被窝里,不住地扭动身体,口齿不清地咿唔,眼睛不再睁着,而是毫无意识地微微地眯着,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娇媚劲,仿佛换了一个人。
给她擦身体的时候韩烈就发现了,她身上明明被冰块冻得冷冰冰。脸颊上的潮红反而愈加热烫,分明表示着他刚刚帮她降温的举动没有作用。
情况颇为异常,沉吟数秒,他交代钟如臻:“出去和麦修泽说准备好车,可能还是得送医院。我帮她穿好衣服马上就走。”
钟如臻连忙应和着开门出去。
韩烈去柜子里翻了两件衣服,不过一扭头的功夫,佟羌羌就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了,兀自在床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