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重重下磕头,“娘娘,老奴看着皇上长大,成熟,成为治国平天下的一代明君,说句大不敬的话,好生欣慰。如今,将皇上jiāo给娘娘,老奴也能放心去了。”
当天晚上,这位曾甘冒杀头大罪,不顾万氏一族阻挠,向先帝进言,力保太子的忠义之士,这个掌管司礼监多年,位高权重,却从不为己,一心为国荐才纳贤的秉笔太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消息传来,他伤心之余,赐祠额曰“显忠”,彰显褒奖。可一时间,少了放心的秉笔太监,如同失去得力助手,左膀右臂。一向沉稳内敛的他也有些疲于应付,时常带着炜儿在文华殿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过,炜儿很争气,一整天非给他弄出无数麻烦才肯罢休:诸如尿他一身,伸出小爪扒拉倒笔架,毛笔墨汁染黑了奏章……可我更佩服的是,他对此竟然毫不介意,笑着捏捏炜儿的脸蛋,换好衣服,让太监收拾好书案,坐回来接着批阅。朝臣们对此,颇有微词,这皇上不是玩物,呃,玩孩丧志吗?我只好掐着腰把孩子抢回来照顾。炜儿不明所以啊,见爹和娘争着抢着抱自己,美得“咯咯”直乐。
有时我真是无语,这小家伙到底像谁?怎么着么皮呢?一点不像照儿听话!
说起照儿,哎,让我纠结。记得不久前的晚上,他来坤宁宫例行请安,正赶上炜儿肚子饿,在他爹怀里嗷嗷大哭。无奈之下,我接过来喂nǎi,照儿巴巴瞅着,忽然说了一句,“母后,照儿也想喝?”
我傻笑,“照儿长大了,断nǎi了,可以饱饱吃饭了,怎能再喝nǎi呢?”
“可是,可是照儿没有喝过母后的nǎi。”
“呃,”我眼风一飘,“那时母后没有nǎi水呀!”
朱厚照抿起小嘴,盯着大口大口吮吸的炜儿,咽着口水,满眼的羡慕。
“照儿,你母后累了,你弟弟也需要休息,你早点回宫吧!这天冷路滑的。”
“是,父皇。”朱厚照爬下高高的龙床,规规矩矩的施礼,乖巧的退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摸摸怀里的炜儿,心绪烦乱。爹娘都是偏心的,客观的说,我对炜儿是天xìng使然的母子情深,即使他再淘气再气人;对照儿,怕更多的是由怜生爱吧。
“炜儿睡着了?来,给朕抱抱。”
我把宝宝递了过去,朱祐樘亲了亲,放在身侧的小床上——这是我一再建议下,他找来能工巧匠,特制的小摇床。
转身哈下腰,把正在系好亵衣的我搂在怀里,邪邪地往我耳窝吹着热气,“看炜儿吃得那么香,nǎi娘的nǎi都不爱吃了,成天缠着你,让朕好嫉妒,朕也想尝尝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你都想!”
“炜儿都4个月了,加上你生产前那两个月,都大半年了,朕真的好想你。”
“我点点他的肚子,八块腹肌练出来再说!”
“月月不是说,六块腹肌已属难得了吗?”他的呼吸沉重起来。
“八块更难得!”
“哎,朕慢慢练,慢慢练……”翻身把我压倒在身下。任凭我怎么掐,疼得吃呀咧嘴的也不肯放手。我幽幽叹息,算了,把他也憋坏了,不难为他了,八块腹肌啊,我还是自己YY吧……
苏州唐寅
云罢雨歇,我疲惫地靠进他的怀里,掐掐腰上坐月子养出来赘ròu,不无担心地低声感慨,胖了好多。他轻笑,“放心,朕不嫌弃你。”
“哼!分明是你把我养肥的,还敢嫌弃我?”
“哎,朕不是说不嫌弃了吗?再说,朕是真心希望你胖点的,怀孕那阵子,除了肚子圆圆滚滚外,身上一点ròu没有,朕看着这个心疼呀!”
“哎,”我也叹息一声,方向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