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当身下不再剧烈起伏时,我恍惚醒了。没有人搀扶,没有人帮助,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地心引力慢慢滑下了马背,倒在了积雪未曾融化的土地上。
小腹被重重撞击了一下,恶魔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女人,又装死吗?起来!”随后是更加猛力的冲击。我身子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心中疑惑,奇怪,怎么不疼了?从那么高的马背上掉下来,也一点不疼……
勾起嘴角,惨然一笑,这次玩大发了,小命要搭里了,呵呵……
“女人,女人?!”见我没有反应,巴图蒙克用脚给我翻了个身。我不清楚他看到了什么,只记得他顿了顿,旋即强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起,顺势又扛在了肩上。
“醒醒!女人!睁开眼睛,看着本汗!早上你不是还精力充沛的和本汗大呼小叫呢吗?!醒醒,听到没有!!”
双肩被剧烈的摇晃着,无奈之下,我张开了眼睛,对上一张浓眉含怒,虎目生威的焦躁脸庞。
“死,死了,你,就不用,想,想方设法,折磨,我了。”微弱的声音飘出渗血的唇片,引来了他更大的怒意。
那一刹那,双肩上的大手如同虎钳般剜入了我的骨ròu。连麻木到失去知觉的我,也不由吃痛得蹙紧了秀眉。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汗不许你死!!”他恶狠狠的吼着,如同修罗临世,使本就不温暖的陋室,又笼上了一层浓厚的寒气。身边众人不自觉打着寒战,可我的力量所剩无几,只能够微微颤抖着表示那丝若有似无的恐惧。
巴图蒙克拿起水碗,大口喝着,俯下身在倒吸冷气的声音中,粗鲁的覆上我早已青紫的嘴唇,一股水流在我的无力反抗下顺着口腔,猛烈的灌下。
他抓起我的衣领,满意的笑着,“这下你死不了了!”
可水灌得太急太猛,他话音未落,我已急促的连声咳了起来,咳得肺脏共鸣,好不痛苦。
“喂!女人!你又使什么把戏?!”
我猛咳一下,“扑——”的一声,一口淡红色的混合液体呛了而来。轻轻抬起头,入目即是黑亮肤质下,惨白暗淡的诡异脸色。
“生死由命,不由你。”浅浅笑着,闭上了眼睛,将男人的暴怒声彻底抛在了脑后。
作为自力更生的穿越女,我有着堪比青铜五小强的顽强生命力。可再旺盛的生命力,也抵不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倍受ròu体上、精神上的摧残折磨。随队人马中,自有粗通医术的兵士。诊脉过后,说我是受了风寒。
“风寒?只是风寒,是吗?”巴图蒙克略有所思。
兵士显然没有听懂他是深意,认真答道:“回主子,是的。天气寒冷,加上连日赶路,疲惫不堪,这位,这位夫人滴水未尽,身子极虚……”
“知道了,快去熬yào!”
“是。”兵士应了一声,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巴图蒙克走到床前,冷哼一声,不屑地问道:“还要偷听到何时?”
我缓缓张开眼,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只是,我并不希望这么快醒来,如果可以选择,我更愿意闭目塞听,佯装不知的幸福昏睡。
见我不语,巴图蒙克挑眉说道:“区区风寒而已,不要在本汗面前装死!本汗最讨厌你们这些拿腔作态的女子!”
我权当狗吠,重新闭上双眼,用被束的两手吃力的向上拉着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棉被。
巴图蒙克不再说话,只是喘着粗气,在屋里踱来踱去。直到兵士送来了草汤yào才强拉着我起身灌下。
我轻咳了两下,顺着呼吸,瑟瑟发抖的重新窝回被窝,哎,初春的天气怎么这么冷呢?冻得人要死要活。
本以为就此睡下,便可解脱。岂料巴图蒙克打发众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