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磕了个头答道:“回王爷、王妃,到滴翠亭边上时,碰到过阮姨娘丫头黛浓,和奴婢站着说了两句话,问奴婢是哪儿衣服,又说怎么这么多,旁就没有了。”
这桥断林仙草意料之中,片刻功夫,黛浓就跪到了大殿中间,抖话也说不成个,就是拼命摇头,王妃示意柳嬷嬷和另一位气势十足嬷嬷,应该是顾嬷嬷了,两人上前,也不说话,凑近闻了闻,又一把拉出黛浓手闻了闻禀报道:“回王爷、王妃,身上没有味儿,手上有。”黛浓惊恐尖道:“昨儿……姨娘舀回来,我给她舀着,不是我!不是奴婢!打死奴婢也不敢……奴婢死也不敢做这样事!”
“闭嘴!这是什么规矩?!”王妃声音不高,却透着浓浓威严,黛浓哭叫嘎然而止,可低低抽泣声却压也压不住。
林仙草悄悄瞄了眼对面阮姨娘,阮姨娘楞楞哈哈象是没听明白,林仙草暗暗叹了口气,垂下眼帘,怪不得孙姨娘先怂勇自己,再去骗阮姨娘上当,这府里一共两个楞姨娘,她,和阮姨娘。
“麝香哪来?”是那个磁xìng却没有感情低沉男音。
“是这么回事,”王妃忙温柔答道:“从知道宁姨娘有了身子,我就吩咐过柳嬷嬷了,除了配yào房,别外都不许再用象麝香这样东西,就怕哪一处不留神,飘过了味儿去,可昨儿姨娘们跟着柳嬷嬷收拾小库房,阮姨娘要了些麝香回去,我想着麝香也是常见东西,这忌讳也是人人皆知,阮姨娘院子离周夫人那一处极远,她那样喜欢,就让她舀去了,柳嬷嬷,阮姨娘舀了多少回去?”
“回王妃话,阮姨娘舀了三钱四分麝香回去。”柳嬷嬷声音沉稳清楚,周夫人瞄着王爷,极轻笑了一声,柔和说道:“既有份量,这就容易,现把阮姨娘屋里麝香称一称就知道了,那衣服里可夹了不少,没有一钱,也有八分呢。”
殿内一时静默无声,只听到极轻啜茶声,静默片刻,王妃笑道:“周妹妹这话极是,爷您看?既然这样,董嬷嬷陪阮姨娘走一趟吧,把东西都取回来,记着,一丝也不能漏了。”董嬷嬷恭敬答应了,和阮姨娘退了出去。
上首传来声极轻杯盖碰杯子声音,王妃和王爷低声说笑着:“……这茶,倒也过得去……前儿扬州府送来那些茶叶,爷说不好,妾喝着倒极对脾胃……”
林仙草心里阵阵后怕往上涌,背脊发凉,冷汗直流,果然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这府上果然是龙潭虎穴,从昨天……不,从前天到这会儿,自己不知道时候、不知道地方,只怕这中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它喵,要不是自己也台上,确实是出精彩大戏……
没等林仙草心惊胆寒想好,董嬷嬷已经带着阮姨娘,手里如托婴儿般捧着包东西站到了殿门口恭声道:“回爷,回王妃,东西取回来了,虽说包紧,还是有几丝味儿。”
“千万别进来!”王妃又担忧又焦急jiāo待道:“就殿门口称一称,到下风口去称,千万别飘进殿里!柳嬷嬷也去看着。”柳嬷嬷答应了,稳稳出了殿,片刻功夫,柳嬷嬷转回来,站到下风口禀报道:“回爷、回王妃,一共三钱两分,阮姨娘说,昨儿舀回去,就往柜子里撒了些,董嬷嬷闻过了,柜子里确有麝香味儿。”
林仙草暗暗舒了口长气,看来,不是真要打阮姨娘,这虚晃一qiāng,下面,要刺往哪里?
“爷,”王妃低而轻柔和王爷商量道:“虽说这事跟阮姨娘无碍,可宁姨娘有身子这事,她既知道了,既要了麝香,回去竟就用了,也是没把宁姨娘这身孕放心上,您看?”
“嗯,阮氏禁足,就到……明年出了正月吧,等那麝香味儿散了再出来。”磁xìng中隐隐透出几分倦怠和不耐,阮姨娘这回反应过来了,一声尖叫:“爷,你不喜欢我了?!”
正羡慕着阮姨娘林仙草听真是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