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好强悍!上首王爷闷哼一声,王妃紧忙吩咐道:“赶紧送阮姨娘回去!舀几本女经给她抄,成何体统!”
阮姨娘第二声叫刚出口就变成了一片‘呜呜’声,两个婆子干脆利落堵了她口拖了下去,黛浓这会机灵了,急忙紧爬着跟后面奔出了大殿。
“这一处明了,我再问你,衣服送到周夫人院里,是谁查收?可有什么不妥?”王妃接着问道,婆子忙答道:“是烟睛姑娘,件件查过,没说什么不妥。”
“件件查过~~”王妃渀佛若所思说道:“烟睛来了没有?”
“来了,”是柳嬷嬷声音,说话间,一个妖娆到出奇丫头已经跪到了地上,脸上带着泪,哭梨花带雨,话却极有条理:“回王爷、王妃,衣服是奴婢收,当着面一件件查过,衣服都对,奴婢真没闻到,奴婢从来没用过麝香,就闻着衣服一股太阳晒过味儿,姨娘说衣服要经了太阳,穿了才舒服,奴婢就留意这个了,求王爷明鉴,求王妃明鉴。”
“你收了衣服,又jiāo给谁了?是谁先发现这麝香事?”王妃声调平平接着问道,
“回王妃话,奴婢查收了衣服,因为衣服太多,就准备叫人来抬,正好看到书静姐姐,就让她看一会儿,后来抬进来,云秀姐姐一件件理,就抖出了麝香。”
林仙草听愕然发呆,这烟睛是谁人?果然,周夫人轻轻冷笑道:“兜了一圈,到大姑娘身上了!”
“这跟大姑娘什么相干?夫人真是晕头了!”王妃训斥而不客气:“我记得夫人怀孕那会儿,衣服都是自己院里,让自己贴身丫头洗,怎么到宁姨娘身上,就疏忽成这样了?我原看着你是个仔细,爷血脉子嗣jiāo给你照看,我放心很,难不成你想,跟爷和我想竟是两样!”
“你?!”周夫人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王妃打断了:“我竟忘了,你那院里还收着几斤麝香呢,是我疏忽了,柳嬷嬷,等会儿跟周夫人过去,把那几斤麝香当着夫人面称好收到库房去,爷,这浆洗好衣服,既然烟睛当面一一点收了,再责浆洗房,就说不过去,别说这事说不清楚,就算是外头夹带,也不该让它进了院门!这点子事都管不好,连大姑娘我都担心了。”王妃后一句话透着yīn沉寒意。
周夫人脸色煞白,直直站起来,直直跪到地上磕了个头道:“爷,是奴婢不是,请爷处置。”
“嗯,你也是太不经心,抄一百遍女戒吧。”声音里还是没情没绪,王爷说着话,已经站起来大步出去了。
林仙草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到后,也没弄清楚,王妃到底想干什么,要打谁?周夫人又想干什么,又要打谁?
16惊骇
王爷一走,也把王妃那股子温柔全带走了,王妃恭敬送走王爷,缓缓坐回到上首椅子上,面无表情扫了一遍众人,声音冷掉着冰渣道:“从浆洗房起,一个疏忽是说不掉!魏婆子律下不严,领五板子,革两个月月钱,四个婆子,其一,明知道是宁姨娘屋里衣物,路上还敢让人沾手,这是一,其二,jiāo接不清,一人领二十板子,革一个月月钱,黛浓和阮氏,爷已经罚了,这里不提,烟睛查收衣服,竟然不知道有无夹带,领二十板子,革三个月月钱,书静昨儿正该大姑娘屋里当值,不好好当差,脚倒长,疏忽差使至此,是欺负大姑娘小么?也领上二十板子,革半年月钱,好好长长记xìng!云秀检出了麝香,没她事,都拖下去!”
林仙草也没看清楚那些动如脱兔婆子都是从哪一处窜出来,竟能赶烟睛尖叫前,堵住嘴一把拖起,魏婆子大约经历多了,还没忘了磕头谢恩,后面跟着四个婆子抖如筛糠,木头人般跟着磕头谢了恩,就被那些健壮铁面婆子拖了下去。
“你们都去看着去。”王妃话里透着寒气和丝丝讥讽,一群姨娘恭敬答应了,垂手低头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