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府上的资金周转出了些问题,前一段时间,又赶上了战乱,祖上的产业,总是有些不景气。我这次过去,是去处理一下问题,顺道给他们提个醒。”
这件事,他原本没打算瞒着齐文鸢,就一五一十的尽数说了。
齐府几代人,只能算勉强在京城落了根。但府中的几个男丁,仕途都不是很顺利。
只有,三爷有的一官半职。在京城中,太过不起眼,一年的俸禄却是微薄。但府中上下,近百口人需要养活。
于是,没有官职的大爷,和齐仲梁就继承了齐老太爷的产业,赚点银子。
幸好十几年来,世道一片平和,生意就容易做了些。也是因此,府中上下,因着这点产业,也是吃喝不愁。
谁知道,大约半年之前,也不知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经济的不景气。
齐府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接连提的几批货,都是次品。因着这件事,齐大爷急红了眼睛,一病不起,卧在床上。
父亲病倒,二叔近日来又无心事业,一直哀哀戚戚。
齐敬诗就责无旁贷的挑起了大梁,一路南下,往江南那边赶过去,查询事因。
齐老太爷本就是从江南一带,白手起家,蝇营狗苟许多年,方才将生意做的大了。
就算后来,一路北迁。来了京城。产业的重心,仍是在那边。
平素一家人虽然在京城生活,只留了信得过的几个人,在那边驻守。齐家的几位老爷,只会定期的过去考察一下。
这些年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并无事端。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在朝廷动荡的节骨眼上,那边倒是先出了问题。
齐敬诗去细细考察了一番,走访了许多家商户。折腾的焦头烂额之后,仍是没找到事情的缘由。
那批暗中谋事的人,行动极其诡异,并不为人所知。
但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接连进的那几匹次品,都是通过不熟悉的来源商。
而那几次。一直以来给齐家提供货源的旧商户,碰巧货品都是售罄了的。这也是为什么,齐府不得不换了供应商。
顺着这条线,他一路追查下去。得到的亦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等到后来,听说果亲王谋反。京城势必受到牵连,他实在放心不下留在齐府的家人。就先行回京。
带去的人,留了一个稳妥的在那里。一有消息。随时传递给他。
“倒是劳烦兄长了。兄长刚刚回来,还是先回去休息。鸢儿回头再去拜访。”闻话,齐文鸢有些担心,看着身心具备的兄长,她急忙开口提着建议。
齐府的产业,她倒是听下人们提起过一些,程度也只限于略有耳闻罢了。
瞥见兄长一脸的严肃,再加上耳朵中听进的话。齐文鸢当下已知事情极不妙,不由得暗暗担心起来。
若是齐家的产业出了纰漏,势必会影响到整个齐府的运营。兄长作为府里后一辈中的顶梁柱,任重而道远。
但经商方面,她一窍不通,实在是爱莫能助。
齐敬诗深深叹了一口,应了下来,抬脚出了院门。
一直看着兄长的背影,消失在巷子中,齐文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说不清,道不明。
无论父亲再薄情,她终究是齐府的女儿,身上流着的是齐家的血。
如此,又过了几日。在兄长的住处,她果真见到了韩傲。
韩傲不似从前的洒脱,眉头紧蹙,一脸愁容,似是有什么心事。
看见她进来,他的眉心倒是渐渐的舒展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一副审视珍稀动物的神情。
“喂,这位兄台,非礼勿视。”齐文鸢熟稔的拍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