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然后才返回青州。
开始几天鹏哥儿在船上还玩的还挺开心,结果没两天他就开始晕船,整日都昏昏yù睡起来。明姜和常太太为了照顾他,谁也都没心思再管别的,什么路上风光啊,要回京见到久违的亲人啊,全都抛到了脑后,只顾围着鹏哥儿转圈。
常顾倒不担心:“他又不吐,还能吃,多睡一睡有什么了?”自己拿着书关在船舱里看。
好在他们已经离通州不远,鹏哥儿昏睡了四天,渐渐精神好些了,船就已经行到了通州,这时节到通州的船不算多,他们也很快就靠了岸,船刚一停稳,就有下人进船舱来回禀:“太太,二nǎinǎi,大爷和严家二舅爷在码头相迎,已经二爷说上话了,要进来给太太请安。”
常太太和明姜同时一喜,互相看了一眼,见彼此穿着都得体,就说道:“快请。”明姜牵着鹏哥儿站到了婆婆身后,不一时常顾就引着常颂和严诚进来给常太太行礼。
明姜已有五年没见严诚,此时乍一得见,自然先紧着扫了几眼,见严诚身量比早先壮了一些,唇上颔下也蓄了短须,不过站在常顾跟前,却显得比常顾更年轻些。她这里刚打量了一回,那边行礼已毕,明姜就牵着鹏哥儿也给两个人行礼,再让鹏哥儿叫人。
鹏哥儿精神还不大好,看见两个陌生男人进来,哪肯开口,只转头要明姜抱。
常颂就跟常太太笑道:“鹏哥儿跟二弟小时候长得真像,只是没二弟那么胆大。”
“他还小呢,也没出过远门,冷不丁看见两个不认识的人,哪敢说话?”常太太给鹏哥儿解释,又问严诚,“你们来了多久了?倒劳动你来接一趟,我心里怪不安的。”
严诚看见妹妹脸色红润,外甥也胖嘟嘟的,心里早已安定,就笑着说道:“家祖父祖母听说妹夫一行上京,心里早就盼着了,晚辈若不来接,两位老人家就更坐不住了。”
常太太请严诚坐下说话,让常颂兄弟出去看着卸船,自己问了严诚几句话,就说要去更衣,留明姜跟她哥哥说话。“家里一切都好?祖父祖母身子如何?父亲母亲安好么?”明姜等婆婆一出去,立刻问了一大串,末了说:“二哥似乎胖了些。”
严诚微笑,一一答道:“都好。祖父祖母身子都很硬朗,祖母还能带着欣姐儿烤栗子吃呢,父亲母亲也都好。”又看着鹏哥儿说,“这是鹏哥儿?我瞧着也挺像你小时候的!”
明姜眼眶里已经汪出了眼泪,听他这样说,知道是打趣自己小时候胖,就抱着鹏哥儿走过去:“二哥哥年纪大了,眼睛不济事了么?哪里像我了?”走近了让他仔细看。
鹏哥儿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严诚,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明姜,明姜就说:“这是二舅舅,快叫,二舅舅。”鹏哥儿已经看见母亲眼里的眼泪,就伸了小胖手去给她擦:“娘不哭,乖乖。”
逗得明姜和严诚兄妹俩都笑了,严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鹏哥儿的头:“这孩子真懂事。”
明姜就问刘湘:“二嫂和侄女都好么?荣姐儿一定懂事了吧?”
“都好,你二嫂又有孕了,荣姐儿现今在母亲房里。”严诚笑着答道。
明姜真是意外之喜:“那可太好了!”兄妹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常顾就回来说东西都已经卸下了船,可以下船上车回京了,明姜进去请了常太太,一家人收拾好了下船登车,启程往燕京走。
他们是巳时中下的船,到燕京城城门下的时候正是未时末,马车进了城门一直行往内城,又走了好一会儿,明姜听着外面越来越安静,琢磨是不是要到了,就听马车外面常顾说话:“就送到这吧,烦二舅兄回去跟祖父祖母、岳父、岳母传话,就说过几日小婿就去给几位老人家磕头。”
严诚答应了,又向常太太辞行,明姜悄悄掀开车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