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李俊繁都忍不住笑了。一顿饭吃完,倒有好几个笑岔了气的。
吃完饭丰姐儿要了镜子自己照,发现缺了一颗门牙的自己,笑起来是那么傻气,于是赶忙抿起嘴,再也不肯笑了。直到下午去了学堂,依旧是一副不言不笑的模样。
莫氏姐妹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追着她问,她不敢张口说话,只是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好在很快就开始上课,不需要再应付她们了。今日下午是上声律课,丰姐儿跟着众同窗一块念书,倒也没人察觉出异样来。
这堂课下课以后就没什么事可以散学了,严老先生现在还要顾着书院,因此讲完了课就走了,让严诚他们自己回家。丰姐儿收好了东西过去找严诚和黄悫一同回家,严诚却正和常顾在说话:“……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不过你要是回京兴许还能见到我爹。”
丰姐儿看了常顾一眼,这家伙问爹爹做什么?常顾有些失望:“我爹不会让我回京的,自从他把祖母送回了京城,我就甭想再回京了。”
“这是为什么?”黄悫转过身来问。
常顾挠了挠后脑勺:“嘿嘿,我爹说,我祖母太宠着我了,我才会这样无法无天。于是就说我哥哥嫂嫂在京里需要人帮扶,把祖母送回去了。他怕我要是回京,我祖母会留着我不许我再出来。”
“怎么你还有哥哥么?”严诚问道。
常顾点头:“是啊,不只有哥哥,我还有三个姐姐呢!大姐二姐都出嫁了,前几日我母亲送我三姐进京待嫁,我爹都没叫我跟着去!我是甭想回京了。”说着一脸沮丧。
丰姐儿就抿着嘴偷笑,常顾看她今日竟这样老实不说话,有点稀奇,就问:“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严诚和黄悫看丰姐儿只是摇头,一齐笑出了声,严诚还对常顾说:“你今日要是能把她逗得咧嘴笑了,或是开口跟你说话,我就服了你,把那套《海外风物志》借你看看。”
常顾双眼一亮:“当真?”
严诚伸出右手:“击掌为誓,黄世兄作证。”
“好!那就说定了!”常顾伸出手和严诚击了一下掌。
丰姐儿鼓着两腮瞪着这俩人,一生气不理严诚了,伸手去拉黄悫要回家。常顾就拦着她不让她拉黄悫:“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是吃饭咬烂了舌头,不敢说话了?”他看黄悫和严诚都抿着嘴笑,想来是接近了,就又问:“还是睡午觉被小鬼封住了嘴,张不开了?”
丰姐儿指了指严诚,又回头指了指家里的方向,示意回家。严诚却笑眯眯的说:“常顾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这样可不好。”
常顾也说:“近来我可没得罪你啊,上次你扑蝴蝶没扑到摔倒了,我都没笑话你,你怎么这会儿不理人呢!”
这几个坏人!丰姐儿气呼呼的看着三个笑呵呵的男孩子,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黄悫:难道雀儿哥哥你也变坏了,要跟着他们一块欺负我了吗?
黄悫看丰姐儿一直盯着自己,就收了笑意,说:“妹妹怎么了?时候还早呢,不用急着回家,一会儿谦大哥就下课了,到时咱们一同回去。”
全是坏人!丰姐儿看了这三个人一眼,打算自己回家找祖母告状去,刚走了两步又被严诚拉住:“你去哪?”丰姐儿闭着嘴努力想发出声音:“呃嗯啊……”
严诚和黄悫又笑了起来,常顾也似乎有些明白了:“你不肯张嘴说话,莫不是摔倒了磕掉了门牙?”严诚和黄悫笑得更大声了。
丰姐儿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反驳:“我才没有摔倒!”然后就听到自己说话时的漏风声,立刻悲愤的捂住了嘴。
常顾看清了她的小豁牙,指着她笑得腰都弯了:“果然门牙没了!”黄悫和严诚两个也笑得不行,丰姐儿捂着嘴丢下一句:“我回家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