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油水,娶了娇妻,纳了美妾,可这账目的漏洞也忒大了!况且事情败露,钱氏不但不捞自己一把,竟然还将自己推了出去当替罪羊!如今大房娶了媳fù,这二房让权是早晚的事,自己又不是个死脑筋,非要吊死在钱氏这一课歪脖子树上。今个大太太突然发难,为的不就扳倒了钱氏夺了管家的权,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帮大太太一把,也是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周账房又想想自己几个月前新纳的那房美妾柳月,小小年纪,嫩的能掐出水来,每天晚上伺候的自己舒舒服服,自己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去见阎王爷!什么钱氏,呸,就算是夫妻,大难临走还各自飞呢!
周账房眼睛轱辘一转,大喊道:“奴才冤枉啊!老爷明鉴,大太太明鉴!奴才就是长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捞那么多油水啊!”
顾晚晴笑了笑,道:“可二太太都说是你做的了,难不成是咱们二太太冤枉了你?周账房,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账都是你做的,账面就是铁证,你还想抵赖么?”
周账房哭天喊地道:“大太太明鉴,老奴只是个做账的,上头怎么吩咐,老奴就怎么做。大太太想想,老奴只是个账房先生,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贪那么些银子……大太太您瞧,光是采买苏锦一项,里头就有至少三千两的猫腻,可老奴何曾见过那苏锦?根本就摸不着啊!老奴只管记账,旁的老奴也chā不上手哇!”
顾晚晴点点头,对姜恒道:“我听着,他说的也有道理。”
姜恒先是瞧了周账房一眼,周账房哭道:“老爷明鉴,老奴虽做了错事,可也是无奈之举!都是、都是二太太让老奴做的!都是二太太!”
钱氏一听就急了,骂道:“你这刁奴,竟然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而后对姜恒大哭道:“大伯明鉴,莫要听着刁奴胡说,诬陷我清白!我十五岁嫁入姜家,侍奉夫君,服侍公公,尽心竭力,可曾有半点懈怠?当年公公病重,我衣不解带亲自喂水喂yào,伺候的无微不至。后来夫君去了,我一个寡fù,拉扯着惠茹,诸多辛苦,我的苦水都往肚子里吞啊!大伯,我对姜家可谓是一心一意,可这刁奴居然污蔑我,其心可诛!”
钱氏哭的撕心裂肺,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姜恒一阵隐隐的头疼,顾晚晴瞧着,拉着钱氏的手,道:“莫哭了,谁都知道你的心意,瞧你哭的似个花脸猫,出去了叫人瞧见,还以为是嫂子我欺负了你了。”
钱氏擦了擦泪,拉着顾晚晴的手道:“大嫂,你可要信我!我对姜家绝无异心,是那刁奴诚心挑唆大房和二房的关系。”
周账房一听钱氏反咬一口,也哭着也不住的喊冤。
一时间满屋子哭声,哭的姜恒头大如斗,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这账目上的事,就且先压下,容后细细查清了再说。这些年我让你管家,一直信你,从不曾过问,可今日一看,竟出了这等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要jiāo待的?我还怎么放心把这个家让你管?”
钱氏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她本以为会是顾晚晴来发难,谁知道她竟然找了大伯来做靠山。如今大伯亲自问罪,看来这管家的权,她想抓也抓不住了。
钱氏本就心虚气短,如今只能做出悲戚状,道:“叫大伯失望了,我才能有限,管的不好,自知惭愧,不配再管家。况且既然有大嫂在,那不如就让大嫂管家,我也正好分出身来照顾惠茹。”
姜恒看着钱氏,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省的你又要管家又要照顾惠茹,太过辛苦,就让晚晴替你分担了吧。”
顾晚晴不失时机的上去对钱氏软语安抚一番,两妯娌说了会体己话,钱氏止住了哭,说定了明日一早来jiāo接管家是事宜。
姜恒一看这事情就算定了下来,也放下心来,他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