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怎样说。
提了提裙摆,她慢吞吞跪在他面前。
“侯爷恕罪,妾身实在不知。”
陈大牛怔住了。
他是她的夫婿,他比谁都清楚,赵如娜的骄傲。
这种骄傲,不仅仅是出身皇室,从小体面尊贵的长公主骄傲。而是她的个xìng,她的风华,她的诗书,她的才气,她高于世人洞悉世情的智慧。这样子的她,配给他陈大牛,本就是下嫁,这些年为了他,便是受尽冷眼,她也不曾放弃过这种骄傲。
正是因为骄傲,她也从来没有跪过他。
目光凝了一瞬,他慌了神,赶紧俯身拽她。
“菁华,你起来,没事给俺下跪做啥?”
赵如娜固执得紧,就是不肯起来,“是妾身不好,不懂事,该跪的。”
“菁华……”陈大牛眉头打着结,心疼不已,“你别这般,你说啥就是啥了,成不?你让俺走俺就走,你说啥时候俺才能回来,俺就俺时候回来。你别这样……是俺不好,是俺惹你生气了……”
他慌不迭的道歉,恨不得自扇嘴巴。
可赵如娜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似是下了狠心,目光坚毅。
“侯爷,你休了妾身吧。”
“啥啥?你在说啥?”陈大牛像听了天书,嘴角抽搐几下,满脸呆怔,“娜娜,你莫不是疯了?俺怎会休弃了你?祖姑nǎinǎi,别犯傻了,起来说话好不好?”
赵如娜柔着眸,语气却极是镇定,像是慎重考虑过,“侯爷,你听我说幸完。一来我心里这道坎,一时半会过不去。二来我与你成婚五载有余,却未有所出,实是对不住你们老陈家,我自请下堂,并不委屈。”
目光凝滞着,陈大牛喉咙上下一阵滑动,情绪不稳。
“快别瞎说了,俺陈大牛娶媳fù儿,便是要过一辈子的。俺早就说过了,有没有孩儿没甚关系。且不说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便是真的没有子嗣,回头在俺哥那里抱养个儿子承了爵位便是了。你何苦如此?赶紧给俺起来,莫要让人听了去,没得笑话。”
“侯爷,我是认真的。”赵如娜抬头,红着眼看他,“你不必担心太多,我离了家会去灵岩庵落发,常伴青灯,静过一生,必不会辱没了侯府门楣,让侯爷没了脸面……”
“你个犟婆娘,你说些啥呢?”陈大牛这回真气眼了,不与她文绉绉说道,一把将她抱起,塞到榻上掖好被子,便撑手在她身侧,瞪着双铜玲似的眼睛,恨恨道,“赵如娜,你给俺听好了,你生是俺的人,死是俺的鬼,这辈子便算是与俺绑一块了。下回再敢说啥下堂落发的话,看俺不办了你。”
“……”他一旦发狠,赵如娜就没法子了。
这人有时候,也是横竖都不讲道理的人。
“还有!”陈大牛道,“你若敢趁着俺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离开,或是去出了劳什子的家,你信不信俺就,俺就……”
“就就就”了几次,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赵如娜蹙眉,“就要如何?”
陈大牛哼哼,掐她胳膊,“俺就死给你看。”
“……”
赵如娜是知书达理的女子,陈大牛却是粗犷实在的汉子。但平日里,这般撒泼耍赖的陈大牛却不常见,却实实在在地震住了赵如娜。世上天生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两个人在一块,偏生能找到一个平衡点。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瞅了半天,终是都软了下来。
其实如今最大的问题,只有两个。
一是赵樽继位,为他们的家庭角色带来的颠倒xìng转换。
二便是赵如娜没有生养。她成天在宅子里,面对的人也不是陈大牛,而是他家的三姑六婆。一个没有生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