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径自闭上眼假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刚才说“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时,那语气里除了不屑,更多的,竟是无奈。
我想,他应该是又想起了沈佳期,于是,我选择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柏霖忽然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似自言自语地道:“是不是女人都是不甘寂寞的?”
“不甘寂寞,是因为她的内心空虚。”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拖着下巴看着窗外。
“景先生,有时候,除了责备女人以外,也许你也应该找找你自己身上的问题。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么喜爱金钱,当你忙着赚钱的时候,她要的,也许只是你的一个拥抱。”
车厢里,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寂,我以为,他是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下车的时候,他却忽然意有所指地道:“女人真的就可以为了爱情就舍弃面包?我看,她只是太不知人间疾苦了而已。”
从头到尾,景柏霖都没有说明,他嘴里的“她”是谁,但我想,我知道是谁。
话落,他没有再看我一眼,径自下了车。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下了车,冲动地朝着他的背影大吼:“也许,她就是想要找一段能让她受尽人间疾苦的爱情呢?”
没有疼痛来反衬,又怎么体现出幸福的珍贵?
也许,不是她太不知人间疾苦,而是她太习惯享受幸福了。
景柏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在月色中对着我笑:“真是下贱的爱情观。”
话落,他带着浓浓的讽笑转身离去。
我也没有同他再继续争辩下去,只是跟着他,走进了那幢看起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别墅。
在路过通往地下室的那条长廊时,我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天在地下室看到的最后那幅画。
光luǒ着身子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沈佳期,和她身后那条虎视眈眈的巨蟒,每每想起,总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景柏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地道:“不要总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也不要想着不该想的事。”
我忙不迭地收回了视线,然后乖乖地跟着他走。
我以为,他还是会让我住在之前睡过的房间,没想到,这一次,他却让我住三楼,还是正对着主卧的客房。
之前玛丽还在的时候,我就听她说过,景柏霖房间对面的那间客房,从来没有让人入住过。
如今,他竟允许我住进去,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在他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呢?
我踌躇了一下:“景先生,我住习惯了原来的房间,不如”
“人的习惯既然可以从无到有,自然也能改变。早点睡。”
说完这句话,他就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的房门彻底合上之前,我急急忙忙说:“景先生,韩叙那边还请你能尽快”
“啪”的一声,门终于彻底合上,景柏霖没有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走廊尽头,顿时只剩下我和之前服侍我的那个哑巴女佣。
我也知道,景柏霖在这个家里就是绝对的权威,他的威严是不允许被挑战的,所以,他既然那么说了,就代表,我没得选择。
夜深了,我也没兴致折磨可怜的小女佣,就乖乖打开客房门,走了进去。
景柏霖可能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他之前买给我的那些东西,包括小首饰、衣服,还有他之前在je那里订的化妆品,全都被放在了这个房间里。
除了这些,这个房里的其他日常用品全部都是全新的,看样子是真的从来没有人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