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体力。”
这一次,我没有被他唬住,而是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趁他不备,把他的领口彻底扯了开来。
他的胸膛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竟全部都是伤疤,几乎没有一块肌肤是完整的!
怪不得,他从来不穿短袖,也总习惯把衬衫扣子扣得很高,即便是夏天也是如此。
本以为只是他的一个怪癖,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是这个!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景盛,一直以来,你都在受到虐待吗?”
062
太阳恰巧在那一瞬间,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树木密集的林子里,霎时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好在还有月光。
树枝像是魔鬼的爪牙伸在半空中,看起来怪可怕的。
牛车经过之处,偶尔惊起几片飞鸟,叽叽喳喳地吓人一跳。
“可怕吗?”
黑暗中,景盛的声音听起来黯哑得让我心口一紧。
可怕?是,确实可怕!
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没想到景柏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表面上做着慈善,背地里却做了这样的事,恐怕储谦会这么恨他,也跟他的暴行有关吧。
我咬着唇,手里死死搅着景盛的衬衫领子,心里有万千情绪在翻滚。
景盛却是推开我的手,平静地把扣子扣了回去。
“停止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不是父亲。”
“不是他还能有谁?”
储谦说过,景盛曾经顶替他,在大冬天被丢进了冰桶,还被吊起来dú打。
本以为是储谦危言耸听,可看到景盛身上这些伤疤,我忽然明白,储谦所说的,恐怕只是景盛曾经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刚刚景盛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是有些高,看样子烧还没退,我伸手想要摸他额头确认一下,却又被他反手握住。
“夏小满,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在心疼我。”
景盛紧紧抓着我的手,这一下,我不用摸他的额头都能知道,他确实还在发烧。
你看,这就是我和景盛之间的差距,我永远都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我只要表露出一些些蛛丝马迹,他就能把我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我以前从不觉得这是一种不对等,反而因为崇拜景盛到极致,现在,却忽然有点明白,景盛为什么看不上我了。
爱情是一场棋逢对手的较量,而我,很明显不够格当景盛的对手。
“景盛,不要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了。不想回答就别回答,你好好再睡一会儿。等进村了,我叫你。”
我蓦地抽回手,抱起腿,安静地坐着,不再出声。
我感觉到景盛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可是我假装不知道,只是靠着马车,愣愣地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树影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景盛的叹气声。
“在遇见父亲以前,我曾经被拐到山里,做一对夫妻的儿子。那年我才三岁,他们以为那么小的孩子,过几年就会把亲生父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我偏偏天生记忆力过人,一直没有忘记。所以我从三岁开始就在企图从我养父母身边逃走,一开始,他们只是把我关在柴房,不给饭吃。再大一点,当他们发现柴房再也关不住我的时候,他们开始打我,打得最凶的时候,我整整一个月都没法下。我身上这些疤痕,多数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和我第一任养父母比起来,父亲在我身上留下的伤,根本不值一提。”
景盛从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身世,包括他是景柏霖养子的这件事,也是我和他分开后,在机巧合之下才知道的。
他会一下子跟我说起这些,还是一口气说的,这着实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