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刚打开车门,就见宋一弦狗腿地推着景盛的轮椅过来:“学长,路上辛苦了!”
景盛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能走。”
宋一弦也不觉得尴尬,极尽拍马屁之能事:“学长,你的复原能力真好。”
景盛理都没理他,径自下了车,宋一弦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还边唧唧歪歪说着些什么,看样子兴奋得不得了,全程把我和储谦无视了个透。
我和储谦双双下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问储谦:“你那天说,景盛是宋一弦的师父?”
储谦的那一句“师母”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好问个清楚。
“小矮子,你不知道景盛用盛夏买下了整个村子么?”
“啊?”我愣愣地看着他。
景盛是说他把股份出去了,可他没说他用这钱买下了村子啊。
“啊什么!”储谦白了我一眼,“他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了宋一弦,顺便买下了整个村子的土地使用权。当然,为了不被查出来,表面上看起来是分给了无数个人。现在,景盛正在手把手地教他经营,这宋一弦叫景盛一声师父不过分吧?”
既然景盛把事情做得如此隐蔽,那么,这件事应该是个秘密了。
储谦却这样心无芥蒂地把这种机密告诉了我,他是有多信任我?
我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人xìng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保不定哪一天我就为了什么利益,出了他们呢?
我抿了抿唇,没有继续问下去,率先朝宋一弦家走去。
储谦却从后头追了上来:“小矮子,其实景盛是迫不得已才把你推到景柏霖身边的,他”
“我不想知道。”储谦还想要说下去,却被我打断,“储谦,曾经有很多人有意无意的告诉我,景盛心里有我,他很爱我,可事实上呢?每一次,当我想要去相信这件事的时候,他都会用他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你知不知道,猜一个人的心思有多累?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的一举一动牵着走。我不够聪明,玩不来你们的尔虞我诈,我现在,只想离你们所有人远远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告诉我他有什么‘苦衷’了,我没兴趣。”
储谦果然闭了嘴,我的耳朵终于暂时得到了片刻的清净,
之所以是“暂时”,是因为还没过一分钟,储谦就又凑了过来。
“小矮子,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是不是也从景盛那里学来的?”
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没兴趣的话,还打听宋一弦和景盛的关系做什么?”
“我”
“一个两个都是心口不一的主。”
储谦说完这句话,忽的把目光移向正在院子里查看牛车的那两个男人。
“小矮子,景柏霖带你去过那家福利院了吧?我和景盛,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当年我为了逃离那儿,曾经策划过一场bào dòng,几乎整个福利院的孤儿都参与其中,只有景盛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结果你猜怎么样?结果,bào dòng失败,景盛站出来代替我,顶上了策划者的罪名,大冬天被脱光了丢进冰桶里,又被吊起来dú打,差点就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决定,我储谦这辈子,跟定他了。”
储谦云淡风轻的话,在我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虽然之前储谦也有提起过,他是孤儿这件事,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他和景盛曾经同在景柏霖资助的那家福利院,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革命友谊”。
只是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