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的。
“醒了?”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直到我视线飘忽之间,不小心看到了他之前在看的电视画面——
四十几寸的液晶屏幕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被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围在中间,他们手里头要么拿着砍刀,要么拿着铁棍,个个都凶神恶煞。
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很快被淹没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可我的心跳却莫名快得像要骤停。
一时间,拳打脚踢声,铁棒落地声,听起来让人心惊ròu跳。
“这直播节目还好看么?”
景柏霖看着我,笑容里隐隐带着嗜血的味道。
我猛地倒抽了口气,终于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什么。
那是景盛,那个正在被人打的,真的是景盛!
我几乎是爬着来到了景柏霖的身边,抖着声音道:“住手,求求你,让他们住手”
“求我?”景柏霖带着残忍的笑,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什么身份向我求情?是不是跟他睡了?”
我流着泪,连连摇头:“没有!!”
“夏小满,我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不干净的女人。”
画面里,打斗的声音更重了。
人影闪动之间,我看到景盛蜷缩在地上,满头都是血,看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断气。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惶恐,对着景柏霖歇斯底里地吼叫:“没有!真的没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景柏霖终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走到不远处的玻璃柜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后又折了回来。
我的注意力一直都被电视画面吸引,直到景柏霖把那个粗黑的东西递给我,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拿着它,自己做给我看。”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里拿的东西,忽然觉得胃部翻搅得厉害,想要吐。
景柏霖却在这时单手扣住我的下巴,逼着我看他,他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怎么,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让他死好了。”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手机,转过身去,作势就要打电话,像是要发命令,
我连忙冲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不!!我、我做!”
然而,电话还是被接通了,我紧张地攀住景柏霖的手臂,只能流着泪求他。
景柏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垂死的猎物,直到他欣赏够了我的丑态,他才慢悠悠地对电话那头道:“先停手。”
几乎是他发命令的同时,电视画面里,一个满脸横ròu的男人打声招呼了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散开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景盛。
他的白色西装早已染满了血,一朵一朵的,像是盛开的红花,而他身下的地上,也满是血迹。
也许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他一米八六的个子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虾米,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感觉心下一片冰凉,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过了许久,画面里的人终于动了一下。
他像是知道摄像头在哪儿,对着画面,张了张嘴。
也许是受伤太重,他的声音我一点都没有听见,但是我却看清了。
他说:“别管我。”
我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明明很疼,却又感觉并不是那么疼。
“他是你的儿子。”我含着泪,抬头看着景柏霖,“你怎么狠心下这样的手?”
就算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下来,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感情吗?
那天在福利院里,他都能对陌生的孩子抱以笑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