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fù儿却白白错过,让她嫁作他人fù。
“清……公主,往日是君临糊涂,对你做了许多不好之事,望你大人大量别与他计较。”张薄雪张口便换了称呼,她对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听得真切,清池如今可不止是丞相夫人这么简单的身份。
没等清池说话,安君临上前一步给她作揖致歉:“以往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清池嘴角微抽,这对母子反应还真快。
“果然是母子,见风使舵的本领如出一辙。”说话之人正是靳梦离,他挑眼看了看安君临,连假意的笑脸都省了。
张薄雪微怔,这才细细打量这传闻中的第一丞相,容貌气度都不在自己儿子之下,甚至更胜一筹,仪表不凡的他与冰清玉润的清池站在一起堪称绝配佳偶,两人相视间流露的情意也甜的醉人。
她看得出靳梦离对他们母子有敌意。
安君临不以为意道:“丞相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嘴上功夫君临自愧不如,反正来日方长,你我有的是机会较量,话落谁家还是未知数。”
“安世子以为还有机会么?”靳梦离轻嗤,转身对乾元帝行了个礼,牵着清池便要离去,却被殿外的侍卫拦住。
靳梦离回头望去,果然是乾元帝授意。
“丞相稍安勿躁,这孩子既然是朕的女儿,我们父女刚相认,还有许多话要说,今夜她就留在宫中吧。”金口玉言便是一锤定音。
靳梦离心中隐隐不安,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随即道:“那微臣也要叨扰陛下,今夜便陪着内子留在宫中。”
清池始终淡定从容不发一言,她身后跟着的是一脸茫然的秦暖君,听到她要留在宫中,秦暖君心中微惊,也要张口请求留下,却被清池抢先打断。
“暖君,你与阿笙先回丞相府去,明日我与你姐夫就会回去。”
秦暖君想了想,还是点头,转身去捉住靳寒笙的胳膊,拖着他就大步往殿外离去。
“唉,你小子懂不懂礼数啊,退下前要对陛下行礼的啊。”靳寒笙的惊呼声从殿外传来,乾元帝失笑扶额。
他小声嘀咕:“这xìng子还跟幼时一个样子,为何就不是亲生的呢。”
声音虽小,却让殿中几人都听清楚。
安候爷哪里还能站得住,告罪之后便匆忙追了出去,路过安君临母子时顿了顿,没说什么便小跑出了殿外。
安君临母子也告退之后,殿中便只剩下清池和靳梦离二人与乾元帝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乾元帝叹道:“是朕对不起你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竟不知你们的存在。”
清池讥讽道:“人都走了,又何必惺惺作态,陛下唱了这么多年的戏,是唱上瘾了么?或许之前不知你我有血缘关系是真,但可别将我们都当傻子,方才你对秦时网开一面是为何,大家心知肚明。”
“你这孩子。”乾元帝被噎。
“当年秦时帮你出谋划策逼迫安沁进宫,那时候秦时早该告诉过你玉琳与玉氏一族的关系,方才你愤怒不过是因他欺瞒了你关于我的身世,说到底,你如今想认我还不是因为我的另一层身份,帝王心果真是薄凉呢,可怜了玉琳在临死时还对你念念不忘。”清池薄凉一笑,带着轻蔑看向乾元帝。
乾元帝面色变得难看,沉声道:“就算你心中再如何愤恨也改变不了你是朕的女儿这个事实,明日朕便昭告天下让你回归公主的身份。”
“公主?”清池不屑问道:“陛下是想着如今这华朝已无人能继承大统,养的两个儿子都是别人的,只有一个华菱长公主却是不成器的,如今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么?”
“随你怎么想,这个公主你不做也得做。”乾元帝气闷坐回龙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