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而立,他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自己怎么不好生瞧瞧,暖君与你和安候站在一起,和谁更像父子,要不要将安世子也请来印证一下,毕竟他和暖君似乎更像是亲兄弟。”
“陛下,安世子与侯夫人前来觐见。”内侍匆匆而来通报,得到乾元帝的默许之后,内侍又匆匆去殿外宣人。
“说曹cāo曹cāo就到。”靳寒笙拊掌一笑。
这一次不仅是秦时瘫软在地,就连陈皇后也差点儿晕了过去,勉强依靠着华筠站立,安候已经冷静下来,听到妻儿前来,他并无多大反应,只是甩开内侍的手,一步一步回到秦暖君身旁。
一场大殿的上指证、对质、认亲就么么轰轰烈烈、如火如荼。
安君临母子看向华筠和陈皇后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这是清池第二次见安候夫人张薄雪,这一回张薄雪身上不再是佛堂里一脸祥和的礼佛之人。
有了张薄雪的出面指证,说出了当年皇后母子在沁阳殿的所作所为,张薄雪之所以会和陈皇后结盟是因为她误以为安候看上了小姑安沁身边的婢女玉琳所以才冷落她这个妻子,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在陈皇后的刻意挑唆之下,张薄雪竟然真的把催情香放到了沁阳殿的香炉之中。
然而那夜安沁并未回到沁阳殿,第二日一早被人发现昏倒在正阳殿外,乾元帝将她抱回正阳殿内守了一天一夜她才醒过来。
那一夜的沁阳殿一室糜乱,张薄雪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尚是少年的大皇子华筠身下醒来,惊慌之下,她匆忙而逃。
挽不回夫君的心,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羞愧之下她避居佛堂,没想到十多年过去才知道当年她恨错了人,玉琳会嫁给秦时,这其中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正因为此事,安候和她彻底闹翻,而她误以为安候是因为心爱之人要嫁别人才这么愤恨。
害人终害己,她觉得这是报应。
“侯爷,是我对不住玉琳,也对不起小姑,小姑真心待我,我却鬼迷心窍害她,我有罪,但是临儿是无辜的,他是您的儿子,希望您不要因为之事迁怒于他。”张薄雪对安候平静说完,转身来到陈皇后面前。
“我这一生都毁在你们母子手中,我不怨天尤人,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是高贵的皇后娘娘,我手中正好也有你的把柄,此刻我忽然想和大家分享了。”
张薄雪缓缓笑开,有着大仇得报解脱的快意。
“大皇子不是陛下的亲骨ròu,皇后娘娘在生长公主之时便已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生子,知情御医当夜便横死家中,这个所谓的大皇子不过是她让人从宫外找来的弃婴而已,我手中有当年为她办事的贴身嬷嬷的血书,皇后为防事情败露,竟对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嬷嬷也起了杀心,将嬷嬷哄骗出宫后让她胞弟陈国舅暗中动手。”
她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巾,上面血迹斑斑,无人应答,只有好奇的靳寒笙上前接过打开来看,边看边点头道:“舅母真是细心,这么多年能将这个证据保存下来着实不易。”
看过后,他转手就将丝巾jiāo到面色难看的乾元帝手中。
“你方才唤我什么?”张薄雪愣愣走向靳寒笙。
安君临皱眉,一言不发抬手拦住张薄雪靠近,目光警惕看着靳寒笙。
靳寒笙歉然一笑:“表兄何必这么防备我,记得年幼时你也时常带着我玩儿,怎地十多年没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太子言重,你是东凌太子,身份尊贵怎是我们能高攀得上的,你这一声表兄着实让我惶恐不已。”安君临面无表情。
靳寒笙咂嘴道:“听表兄这话似乎是对我有怨气,可这些都是长辈们的恩怨情仇,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犯错之人又不是我母亲,她一生心善,从未对身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