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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族伯打断道:“这敬不敬长辈就且先不说了。各家都有后生家,正宏兄弟如今做着那么大的官儿,多少照应点族里的孩子啊,提携提携后辈人这是多大的恩德啊,这总行吧。”此话题得到了最广泛地参与讨论。
村上的大姓是鲁姓,有几十户人家,鲁家有学堂,贺家子弟都是去的鲁家学堂附学。可人家鲁家请的先生教鲁姓学生更用心些,并且因为人家人多势众,去附学的外姓子弟总被鲁姓子弟欺负取笑,所以一般的后生家若没有非常坚定的求学的心,常常坚持不下来。象贺石根这样的,能读好几年书,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最后大家意思是,把族里几个长进的后生家送去京里,到贺正宏那儿读个书呀。这没问题吧?
明玫表示这个提议可以考虑,不过咱小人儿一个,没这权力决定,需要请示父上大人再说。如今,咱先帮把手儿把明琪姐姐的事儿办了再说吧。
有伯伯道:“这有什么好请示的?家里的子弟上门去求个学,这么正当的事儿如果堂弟也拒绝,那还算是贺姓子孙吗?小侄女你只管答应到时带回去就是。”
明玫点头表示这事儿可以从长议宜,容她考虑考虑可行xìng。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弄不好接收了人家子弟进门,从此不只衣食住行,从教育到健康到婚娶到将来仕途都得给人家负责到底,这事儿可大可小。
大家便有些急火了。
然后又有一位族伯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今你们那房嫁女,这般排场,得浪费多少银子钱啊,我们家石花当初嫁的时候,不过用个毛驴车送的。这说出去,还象不象同一个贺家人啊。”
这个话题好,然后又是一阵议论纷纷,重点就是这贫富悬殊也太大了呀,说出去贺正宏老爷也没面子呀,适当给各家点儿经济补助啊。比如你想摆五十桌酒席的,你改成摆三十桌行不行,省下来的钱给大家也花花嘛,又得大家感谢又没有多浪费半分这多么好呀。
但这话题议了很久,话说得很透,但就是没人直接提出要钱的事儿,还是没脸说出口啊。想等着明玫自己提起,但明玫从头到尾装听不懂,只说尽量少摆桌,但因为实际上门人数不定,只好稍微朝多了预备不是。
族里众人也恼了,这也不答应那也不应承,什么也没落实下,谁要帮你的忙啊,爱找谁找谁去呀。
于是大伙儿也不多说了,老族长说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要走人,大家也纷纷表示最近很忙的,有各种急待解决的事儿要去办,大家拍屁股散伙。明玫告着饶求着情,也挡不住大家离开的步伐。
贺石根一家子走在最后,还没对明玫表示出一句安慰,已经被他自家伯伯回头一顿骂:“感情你家是有便宜占啊,准备着不听众人的话去管闲事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儿子那么老远送去又被人送回来,还不气不恼地在这里继续巴结着,还不快走?”
二婶婶左右不想得罪,十分为难地看着明玫。
石根哥哥却不迟疑,只对父母和伯伯道:“我去京城吃住都在七妹妹家里,不帮忙还象话吗?”然后对明玫道,“妹妹有事儿只管找我。”
明玫笑着点头,连连道:“还是石根哥哥好,你白天都过来帮忙吧,那些不帮忙的坏人谁要理他们。”然后施施然走了。
第二天,族里其他人果然不肯来帮忙。明玫懒得再费口舌,让人搬了满满三筐铜钱来放在大门外,开始现场招工。
需要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有管家或婆子示范了,然后谁愿意干的来画押领钱做工。先领钱后干活,干的好另外有赏,干的不好退钱,石根哥哥站在那里认人,不得假冒姓名。司茶笔录,有邻人们自愿做证。
先领工钱的事儿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只领了一半。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