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自然皆大欢喜,老爷如果不愿意,也争取过了,再怪老爷也不迟。可那时不肯和老爷掏心窝说话,结果却看着姨娘一个一个的越来越多,老爷对的关爱越来越少。于是自己心中的苦楚越来越多,积怨越来越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被一个女,被一群女分而享之。再然后,这些所有的女都败于另一个女之下,的男,只成了那个女的男,心里眼里都是她,只对她才有万般的柔情。那个心里扎针扎刺的女,便是六姨娘。”
提到六姨娘,贺老爷沉默着,一个字都没有讲,他松开揽着大太太肩的手,坐直了身子。
而大太太,是真心的哭起来。伤心泪下,无关洋葱,止都止不住:“今天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再也不想瞒着了——那时看老爷一颗心都六姨娘身上,忽然觉得心灰意冷。这么多年跟老爷身边,掏心掏肺的,和老爷的情份还不如一个刚进府的姨娘。老爷可知道,那时妾身忍到心痛,夜里睡不着觉,闭上眼睛满耳里听到的都是六姨娘的笑声。妾身年纪大了,没有她娇俏,没有她笑的清脆,没有她长的好看,没有她得老爷的眼,可是,妾身满身满心为了老爷为了贺府,就只能落得个看着她笑吗?老爷只看新笑可曾看到旧哭?那时心慌了许久,抑郁了许久,老爷可知道。老爷越发看不到,便是晚上歇这里,也是一板一眼没话可聊,老爷可知道心里的苦?”
大太太看着贺老爷依然yīn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想起那段日子心里的凄楚来,满心满怀的不甘委屈排山倒海地涌来。她再也顾不得形象,放声号啕,哭得浑身直打颤,眼泪鼻涕齐下。
等略平了些气息,她咬牙道:“妾身以前从来不拜神佛,那时也偷偷拜了很多次,诅咒那小贱不得好死,她便是不死也好,只要能让她面色发黄体力不支躺床上病病歪歪哼哼唧唧就好,看她那个样子了老爷还如何喜欢她,看她还如何放声大笑,如何有底气大笑,象一只百灵鸟般,象嘲笑挑衅般,日日响耳边。”
“那时,常常祷告,希望神灵能够听到,许了很多愿,说了许多诅咒的话。结果没多久,六姨娘生孩子时,果然难产大出血。那时就是旁边看着,心里害怕极了,想着是不是妾身的祷告被神灵听到了?这么一直流血不止最后不就是会面色发黄体力不支躺床上病病唧唧起不来么?越想越觉得就是自己的诅咒应验了。六姨娘一直出血不停,心里也一直惊慌,怎么也稳不住神来,便忙捎了信儿回唐家,请娘来看,有娘身边,才镇定了一点儿,看着娘指挥着叫熬yào,亲自给六姨娘端yào,想着还是收回诅咒让她赶快好了才好,再不要受这样的煎熬了。谁知六姨娘,却还是没了......”
贺老爷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盯着大太太瞧。
大太太大哭过一阵儿,压下了哭声,抽泣着继续道:“都跟老爷招了吧,这些年是知道实情的......后来娘告诉说,六姨娘那yào里,她加入了一味yào去,原是fù们月事不畅时调经和血的yào,产后的女用了,却易引起出血不止。原来母看心里凄苦,便和想到了一处,也想让那六姨娘体弱力怠缠绵病床,谁知六姨娘却......娘说,老爷偏爱姨娘,行为逾越,让齿冷。如今既已这般,老爷若怪罪,她也担了。”
贺老爷心中略松,她竟是真的说出来了,毕竟还是说了。原来竟不是她,是唐家老太太么?她真的是事后才知情的吗?
大太太却已然仰起头来,脸上泪渍纵横,眼睛红肿,却仍然傲然直视着他,道:“只是老爷也不用怪罪妾身娘家,更不要怪罪娘,这与娘家无关。这些年,唐家待老爷如何,老爷心里也该是知道的。”
“男仕途上的事儿妾身不懂,也管不着,但唐家父兄,哪一个不是真心待老爷把老爷当自家一样亲近?爹娘更是待老爷如亲子,从们订下亲事开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