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继续纠缠杨婕。
“郝驿宸!”
电话刚接起来,安若怒不可遏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郝驿宸一头雾水。
“我,医院,诊室,这些花!”安若又开始语无伦次,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花?”郝驿宸不假思索地问,“难道又有人送你一屋子的郁金香?”
“不是。”安若在电话里难受的打了两个喷嚏,尔后,反问道,“对了,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去澳洲吗?”
“哦。”郝驿宸轻喏一声,敷衍搪塞道,“我现在就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安若似乎平静下来。她举棋不定地问,“这些花真和你没有关系。”
“呵,”郝驿宸直言不讳地说,“安医生,如果我看上一个女人,会做比送花更实际,也更有意义的事。”
就比如,吻她,或者直接占有她!
至于送花,这种披着虚伪外衣的无聊行径,他好像从未对任何女人做过,即使身为他妻子的谢雨璇。
“那对不起了。”安若眼见要挂电话。
郝驿宸问道,“等等,你的丈夫回来了吗?”
安若在电话里一怔,“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天擎的确一早就打过电话,说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回家得延期。
“没什么,我就是想”郝驿宸就是想从安若这里,享受一点点昨晚那场交锋后,大获全胜的快感。
如同大自然里打败了同类,最后争得交配权的雄性物种,总忍不住要在雌性同胞前炫耀一番。
当然,这种得意,他只能暗藏心底,“我就是想把澄澄的枪给他,再跟他说声抱歉,昨晚吓到他了。”
“不用了。”安若婉言谢绝道,“再说,你不是要上飞机了吗?”
“哦。”郝驿宸顿时幡然醒悟。他这一得意,差点自掘坟墓,露了马脚,“我是准备让杨婕给你们送去的。”
杨婕平白中枪,忍不住偷偷的剜了他一眼。
“真的不用了。程程的身体好多了,过两天应该就能顺利出院。你忙吧!”安若不疑有它,挂上电话。
她温婉的声音,犹如一叶扁舟在郝驿宸的心湖上,划出层层涟漪:
她到底知不知道,贺天擎正代表美国的公司,在对付亦安,对付自己?如果知道,她的立场如何?她会站在她丈夫身后,还是会对他郝驿宸施以援手
“郝先生,”杨婕站起来,公事公办地说,“机场到了,我看我得先下车了。”
郝驿宸情知她在讽刺自己,也不恼,接下她递过来的文件。
“这是我们整理出的初稿,花了开发部同事几个月的心血,仅此一份”杨婕很想强调,这份文件的重要性。
郝驿宸冷觑她一眼。
他又不是第一天入行,岂会不明白这些手工稿的重要性。
“干嘛要骗她?你为什么要骗安若?”杨婕在离开前,忍不住又开口问。
郝驿宸低头看着文件,假装没有听到。
等杨婕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后,他才合上文件。又扫了眼那份写有股东的名单。
这位深居澳洲的股东,几天前刚刚去世。他生前,曾致电郝驿宸,希望死后能把手里的股权变成当地一家孤儿院的慈善基金。
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而且,也经由郝驿宸一手操办。
他昨天在安若面前,故意表示要去澳洲,就是想看看,安若到底会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透漏给她身后的贺天擎。
再说安若。
一早来到医院,推开诊室的门,顿时再一次体会到置身花海的滋味。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