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眼巴巴地说。
“唉,你这对父母,可真是的。”安若摇了摇头,忿忿不平地嘀咕道,“居然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丢给保姆?”
“没有呀!”程程忽闪着眼睛,指了指胸口挂着的儿童电话说,“爸爸早上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把家里的门拆了,抓到鬼鬼,就会来陪我吃午饭,还会给我带最新的芭比娃娃。”
“拆门,抓鬼?”安若不解,盘腿坐在地垫上,顺带把程程也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程程嗑嗑巴巴,把郝驿宸在电话里的原话,大致上复述了一遍。
门,是郝母让封的,现在郝驿宸想拆开来一探究竟,说明他和姑母当年的死,肯定没有关系!想到这儿,安若心里不由一阵欣慰,“程程啊程程,你们郝家的确有鬼,而且这个鬼,是个比真鬼还要可怕的大活人!”
“你说谁是鬼呢?”一个女人气势凌人的声音,在休息室的门口响起。
安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谢雨璇。
“程程,跟我来。”谢雨璇唬着脸,居高临下的朝程程伸出一只手。
可程程缩在安若的怀里,不乐意地摇了摇头。
“程程,你敢不听妈妈的话。快跟我来。”谢雨璇没想到程程居然会当着安若的面拒绝自己,顿时伸出手,用力去拽程程的肩头。
“喂,这世上有你这么凶的母亲吗?”安若把程程搂得更紧,一方面源自对程程的呵护,另一方面是看不惯谢雨璇的颐指气使。
“安若,你抢了我的老公还不够,现在还要抢我的女儿,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下作的女人。”谢雨璇拽紧程程不松手,一边指着安若破口大骂。
门外,迅速围满了医务人员和病患家属。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抢你老公”安若正想还击,程程在两个成年人一来一去的拉扯下,咧开嘴巴大哭起来。
但她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紧张,害怕,憋不住,尿了裤子。
眼见黄澄澄的尿液,就快淌到自己的脚下,谢雨璇连忙甩开程程。
“没事,没事,别哭。我们这里就有浴室,我带你去洗澡”安若毫不嫌弃,抱起程程就往外走。
可谢雨璇不依,她蛮不讲理的扯住安若,又不愿去碰尿湿了半个身子的程程,于是,大叫着谢家的保姆,赶紧把程程从安若手里抢回来。
见安若在众目睽睽下,迫不得已交回程程,谢雨璇得意洋洋的一挥手,“我们走。”
“喂,程程下午还要打针,你要抱她去哪儿?”安若跟在她身后,焦急的问。チ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雨璇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带着保姆和瘪着小嘴的程程,扬长而去。
再说郝驿宸挂了电话,从书房里走出来时,几个工人正在拆掉门框上的最后一根木条。
郝母站在不远处,一边捂着口?,一边用手拂去空气中的灰尘,“我真的搞不懂,你干嘛要这么大动干戈,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那房里空荡荡的,压根什么也没有。”
不管是空的,还是有东西,只有让他看一眼,他才会彻底的死心!郝驿宸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推开那道尘封了五年的禁忌之门。
他迈开步子,刚走进去,剥落的漆皮和粉末,纷纷从墙体和天花板上掉下来。
正如郝母所说,室内一片浊气,充斥着长时间无人居住的腐朽和恶息。墙角结满了蛛网,地毯上满是被虫噬咬过的洞眼和灰尘,每踩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靠近墙角落的地方,有一块地毯明显被人减去了一块,那大概就是当年姑母摔倒,留下血迹的位置。
屋内空荡荡的,除了几样大型的订制家俱,但凡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