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市西郊的车辆厂,早年是一家生产火车的国营企业。如今已彻底沦为一块杳无人烟的荒地。
厂房外杂草丛生,遍地垃圾。厂房内也锈迹斑斑。满目疮痍。
郝驿宸按吴胖子在电话里说的,把车停在机头维修车间的门口。
巨大的铁门,留着仅供一人出入的缝隙。
郝驿宸一边杵着拐杖,一边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走进昏天黑地的车间。
“姓吴的,吴胖子,我来了。”他大喝一声,表明身份。
可除了瓮里瓮气的回音,没有人答应。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世界,好像只余他一个人。ふ
“安若”他焦急的又叫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郝驿宸四下巡视了一番,顿时提高了警惕。这女人就算真的被塞住口鼻。缚住手脚,多少也该发出点痛苦的呻吟吧!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嗒嗒嗒几下,把早就编写好的短信,果断地发了出去。
当他绕过一台巨型的吊车设备,一条肮脏发黑的铁轨和几只破败不堪的火车头,便呈现在他眼前。
没有安若,没有吴胖子,地上沉淀的灰尘,一路只有他踩过来的脚印。
他上当了!
不管吴胖子的计划是什么,安若根本就没有来过这儿!
不等他退出车间,“轰轰轰”一阵类似轻轨车驶过时发出的巨响。
他抬头一看,顶头行车上的一只大吊钩朝着他径直飞来。
他反应再快。也来不及躲开,吊钩正好砸中他的前额。
“安安若”他气若游丝,倒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吴胖子带着两个手下从行车顶上,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他先朝郝驿宸掉在一旁的手机狠狠地一跺。然后又用脚放肆地踢了踢满脸是血,不省人事的郝驿宸,“姓郝的,我跟你说过什么,不砸破你郝驿宸的脑袋,我姓吴的这辈子就誓不罢休。”
再说安若和姑妈一起到了贺家,随便收拾了一下。
便紧随贺珊珊两人,来到离贺家不远的一家饭店里,准备吃午饭。
饭店内熙熙攘攘。人声喧腾。
就在张渔去洗手的空当,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短暂而急促的铃音,应该是条短信!
‘西郊车辆厂机头维修车间,马上带人来,郝驿宸。’
贺珊珊看完,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也认识郝驿宸。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对面的安若,见安若正低头认真地看着菜谱,没有出气,把手机又悄悄地放回了原处。
等张渔从洗手间里回来,坐下问,“有人打我的电话吗?”
“没。没有。”贺珊珊又谨慎地瞟了眼安若,含糊其辞地说,“就是有条奇怪的短信,叫你马上去什么西郊的车辆厂。你和人今天约了要去那儿吗?”
“没有呀!”张渔一脸茫然。没太在意,也没有拿起手机再确认一下,说,“大概是谁发错了吧!”
安若心里莫名的格登一下。她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一对男女,错愕的目光又一一扫过饭店里的食客。
是她的幻觉吗?她怎么觉得,刚才好像听到了郝驿宸在叫她。而且,声音听上去特别虚弱
除了张渔,郝驿宸还给另外一个人发了同样的一条短信。
骆管家正开着郝家的豪车,载着吃完午饭的郝母和谢雨璇,奔驰在市中心的某条主干道上。
车厢内,堆满了两个女人血拼来的战利品。
见谢雨璇一路上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语,郝母抓起她的手,拍了拍宽慰道,“你不用担心,就算把那个姓安的女人锁起来,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