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中守卫森严,丢了妃子的尸首不是小事恐怕要闹出很大的动静,最关键的是,芸初的清白名声可能就要dàng然无存了。
所以邬丛涯忍着剧痛看着摩诃芸初被人抬出宫,葬进了皇家寝陵,这十几年来他每一日都是行尸走ròu,唯一的欣慰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要推翻北疆,推翻单氏的江山,如果没有先帝的圣旨,他和芸初一定和天下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幸福平淡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支持他活下去的不是爱,而是恨,他就想过,等他们的儿子夺取了单氏的江山,他就进到寝陵去陪伴摩诃芸初,生不能同寝死了他却一定要和芸初在一起,这也是他立志要推翻单氏江山的重要原因。
单氏的江山不毁,她便是单氏的妃子,他便永远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厮守在一起。
但是,现在这个葛木书说什么,说芸初是五年前才离世的,这怎么可能,如果芸初还在人世怎么会不来找自己,自己是北疆的国师,这件事天下皆知,她不会不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可如果这个葛木书说的是假的,那这玉环要怎么解释,这玉环是芸初的随身之物,当日下葬时他也是亲眼看见这玉环跟着芸初一起葬入墓葬的,并且他对这玉环太熟悉了,绝对不会有假。
邬丛涯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玉环,似乎是捧着摩诃芸初的脸,小心翼翼,生怕一眨眼这玉环就消失。
上官锦则是呆愣在一边,芸初竟然没有一句话是留给自己的,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相思算什么,自作多情吗?他养了别人的儿子,而且险些为了这个儿子而赔上自己的一切,他上官锦算什么?
上官锦面色充满嘲讽,自己果真是个傻子,痴痴傻傻的以为自己和芸初是真心相爱,痴痴傻傻的以为上官鸿群是自己和芸初的孩子,他对这个孩子倾注的心血比自己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多,恨不得将世上一切好的事物都堆到他的面前。
是啊,是自己自作多情,当年芸初将孩子jiāo付给自己,只说让自己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从头至尾都没说过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真傻!
“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邬丛涯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玉环,口中轻轻地问道,却是没了任何的情绪。
“当年我被你重伤之后便逃离了北疆,在大雍和北疆jiāo界的一处三不管的小县城里扎下脚,有一日去yào铺抓yào,正巧遇见那位姑娘从店内走出来,她竟然一眼便将我认了出来。”
提到摩诃芸初,葛木书的语气轻缓了许多,似乎对摩诃芸初的印象很好,也许还留下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知道了我身上的伤乃是被北疆国师所伤,便对我多有照顾,我在那小县城停留的三年时间里,那位姑娘几乎每隔十天半月的就会给我送治疗刀伤和烫伤的yào,我的喉咙就是在那三年里慢慢的恢复重新发声的。”
三年的时间,不短啊!
“起初我以为她和你是一伙儿的,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还经常把yào罐子打翻,用恶dú的话骂她,但是她却从未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耐,后来我发现她的心地很好,最后的一年才对她稍稍亲近了些。”
葛木书在说道你字的时候,仍旧是恶狠狠的瞪了邬丛涯一眼,真不知道那样一个仙女一般的女子怎么会爱上这么个狠dú无情的人。
“后来我离开了那座小县城,和她失去了联系,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却没想到就在五年前,我竟然再次见到了她。”
邬丛涯的眸子突然闪亮起来,带着殷殷的期待和渴望。
“她还是在一家yào店里,只是身子却很不好,后来我才知道她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那病能让人快速的消瘦,最后让人的四肢僵硬,在最后连五脏六腑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