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在右耳直到嘴唇的地方更有一块茶杯口大小的疤痕,那疤痕紫红色,凸出在脸上,看着就是陈年的烧伤。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狗皮帽,帽檐下面看不见眉毛,这样一张容颜比之鬼怪不差分毫,更重要的是,因为面容被毁严重,众人甚至难以分辨出此人的xìng别和年纪。
上官鸿群乍见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人他并不认识,恐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要于大局无碍,他也不愿多做理会。
而邬丛涯,在见到此人摘下风帽的刹那,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怎么会,这个人怎么还能活着,当年他是亲眼看着此人气息全无才离开的。
“董伯,此人你可认识?”
司冕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被叫做董伯的黑衣人,面上的肌ròu僵硬,做不出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是目光复杂,有恨也有恐惧,而至从这个东拨打风帽被摘下来,他的目光便只落在邬丛涯一个人的身上。
“当然认识,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个董伯的声音沙哑的很厉害,若不仔细听,甚至听不真切,但是话里面的恨意却让人感受的很分明。
“哦?董伯可否说说您是怎么认识此人的呢?”
这次开口的是上官凝,她边说边看着上官锦的表情,她此时不担心邬丛涯会再次下手,毕竟刚刚他可是才失手过的,何况,有慕殇在此,料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我这张脸和身上的伤都是拜此人所赐,就连嗓子里的滚油也是他让人灌进去的。”
董伯目露恨意,身子却有些微微发抖,可能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惨状,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恐惧。
“董伯是如何认识此人的呢,此人可是北疆赫赫有名的国师大人!”
“哼,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泛泛之辈。”
“哦?董伯是……”。
“在下乃是北疆巫蛊部的右部巫医,人送外号‘葛木书’”。
葛木书?
“葛木书是北疆少数民族的一种方言,意思就是神人、神之子的意思。”
司冕淡淡开口,董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同于上官凝的一知半解,上官锦在听到葛木书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像是一道惊雷在头顶zhà响。
当年,正是这个葛木书跟他一路从北疆赶回上官府,也是他将改变上官鸿群样貌的幻形草jiāo给自己,并且将当年秦氏诞下的婴儿带出了府。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没有此人的消息,几年后他才得知,这个葛木书在北疆被人追杀,早就已经死去,他感慨唏嘘了一番,并没有深思,但现在一想,传言葛木书被杀身亡的时候可不就是其从大雍返回北疆之后嘛,世间当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你当真是葛木书?”
上官锦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确定的问道,一个已经死了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会觉得难以相信。
“将军可是还记得当年在下跟着将军千里奔袭赶回上官府,路上,那个小婴儿突然发了高热,将军为了给那小婴儿退热,自己跑到冰天雪地之中****上身冻的嘴唇发紫,回来却是给那小婴儿退热……”。
是了,这件事是发生在途中的,只有自己和当年的那个巫医两个人,天下间除了自己恐怕就只有真生的葛木书能够知道了。
“那……当年江湖上传言你被人追杀身亡又是什么回事?”
问完之后上官锦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邬丛涯,眼神之中再不复之前的那股子信任,而是多了几分怀疑和冰寒之意。
“哼,我是被这个人杀人灭口的,若不是我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