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此事是本宫担忧龙胎,cāo之过急,这便给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妹妹雅量容人。”
她虽是道歉,眼底却殊无歉意,而那马美人则是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后,嘴角挑起微笑:“龙胎为上,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自然高兴。皇后娘娘聪敏过人,为妾洗清冤屈,妾感激不尽。”
“好说,那便由我做主,慧充仪给马美人赐些东西压压惊,此时便揭过。”
“娘娘圣明……”
……
晚枫亭里众人散去,慧充仪一旁的宫女低声问道:“娘娘,这鹿毛究竟是怎么回事?”
慧充仪抚着肚子,眼神略有疲惫:“那睡莲娇嫩,若真有白鹿偷饮水,又怎会不伤莲叶?这新后怕是早早看出卵石是我所为,把此事编排到白鹿身上,乃是不让马美人抓住把柄,许我一个人情。谁说西秦女心思蠢钝,既平了是非又全了双方颜面,岂是宫中那些燕雀fù人所能谣传……”
“可娘娘,那马美人?”
“自我有了身子,借着这肚子为了天慈殿那位除了多少外戚权贵之女,此次……就当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也好让那位看看,她招来的可不是尊泥菩萨。”
☆、第九章 西秦的坏消息
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白鹿园一事当天下午便传遍六宫。若说为皇帝挡下刺客,只能说明新后有临危之勇,此事又昭显出其断事之明,太后礼佛时听说了,分外开怀,特地赐了扶鸾宫一尊白玉yào师佛菩萨像。
“娘娘此事作为,可是毫无豪侠之风,莫非也明了这宫中的水不好淌了?”
“也不尽然,江湖上能活得风生水起的往往有两种人,一种心狠手辣,做事无dú不丈夫,另一种说学逗唱样样精通,会瞧人脸色。我是年轻的时候嘴太贱,经常被人打。混得久了,才学会知道编故事,有时候故事编得好,总比真相示人来得皆大欢喜。”
翁昭容甚为满意道:“此事娘娘做得对,且不说慧充仪,那马美人可不是个简单来路。”
翁昭容是属于情报派的,入宫不久,宫内所有宫妃的来路都打听得七七八八。
卫将离只当听故事,拖过一盘蛋黄酥,一边吃着一边道:“说来听听?”
“别的小官小户的也就罢了,这马美人可是得说上一说。马美人闺名马薇薇,本是不入流的商户出身,可因她母家厉害得很,太后力排众议选了她入宫。”
卫将离意外道:“东楚这边儒家当道,最重门第之见,能让儒生们点头的,看来她母家也是手眼通天的门户。”
翁昭容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正是如此,想必娘娘也听说过,马美人其父马雾山,乃是东楚第一首富,南北汇通的银号莫不是靠着马氏的招牌过活。她母亲陶夫人也不是简单的来历,陶氏乃是前朝首富一族,嫁与马雾山后联手把真腊国的夷人银号赶出了国外,国人一瞧是汉人的银号强过了夷人,面上有光,是以这十数年以来商户也不贱了。”
卫将离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是没少用过马氏的银号,一听便晓得了:“原来是那个马氏,就连西秦有些边陲贸易之地也有不少马氏的银号,难怪了……只是让商户把持一国银货命脉,难道就无人过问吗?”
翁昭容道:“怎会无人过问,只是下面小官儿的吃着马家的好处,上面大头儿的拿着马家的重税,自然让他盘子越做越大,去年与西秦休兵之前,关北六军若不是有着马家的资助,早让西秦打进玉阳关了。”
卫将离了然:“原来是这等人家,难怪要收了他们的女儿,好把马家绑在殷氏的战车上。可若是这样,那西秦拿的那赈灾之粮,岂不是也要由马家chā上一脚?”
翁昭容微微一叹:“多半是这样了,那可是八十万石,若无商户之力,怎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