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望不上的。 叶昀,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可以再找银行贷款,或者找爸爸的一些老朋友,还有你,向远,你认识那么多人,我不信一点忙都帮不上。 ”
“要不是以前的关系还起了点作用,别说你爸爸现在不能再安安稳稳地留在疗养院里,就是公司都有可能要暂时停业整顿,那才是回天无力了。 银行那边你又不是不知道,兴旺地时候,他们当然乐意锦上添花,赶都赶不走,现在?哈,要不是等着我们还款,避都来不及。 至于那些朋友,商场上哪么真正的朋友,就算有,这么大的一笔数目,我们凭什么让别人出手。 ”
向远并没有对叶昀说起张天然的事,早上的时候,张天然倒是主动来找了向远一回,他是知道江源现在的困境地,也表示出了能帮就帮一把的想法。
张天然刚脱离建材生产业,改投房地产开发,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他提出要帮忙,向远不是没有一丝意外和感动,但当她知道张天然帮她的钱是卖了恒立原有的厂房后,便没有答应。 别说江源跟张天然非亲非故,受不起这个人情,即使她肯接受,这笔钱也缓解不了公司现在的困境。
所以,当时向远感谢张天然之余,感叹了一句,“我心领了,不过你的厂房现在卖不是时机,何必呢?”
张天然却笑道:“想当年我也是个热血青年,你不相信我也会为朋友两肋chā刀?”
向远回答他,“不怕当着你的面明说,chā伤了你,流出的血也未必够用,你现在也不容易。 ”
张天然也没再劝,两人说好,只要向远有需要,即使是杯水车薪,他也会尽己所能。
话说到这个份上,向远也觉得没有必要把路断然堵死,因为她想到了沈居安给她开的一剂yào方。
沈居安说,假如江源无法参加招投标,他倒是不介意中标之后外包给江源加工。 他是个彻头彻尾地生意人,所有地企图都是如此赤luoluǒ,就算他明着是拉了江源一马,实际上他开出的外包单价,低廉至匪夷所思,江源如果同意合作,地确会很快有一笔资金回笼,但是沈居安要求的合同时限之长,条款之苛刻,直接意味着江源在喝下这碗救命yào水的同时,吃了一个长期的大亏。
向远没有办法指责沈居安落井下石,他本来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换了她自己,又会高尚到哪里去。 况且,沈居安也说得对,吃得一时的亏,这也不失为走投无路后的一个选择。 她在心里有过打算,如果真的别无办法,那她就只有对老张开口,利用那笔资金拿下沈居安的外包工程,先度过最艰难的时期,至于以后是怎样暗伤,那也是幸存之后才能考虑的事情了。 之所以没有跟叶昀提到这一码事,是因为不到最后关口,向远始终不愿意作此下下之策。
“跟我一起回去吧,向远,只要明天的太阳还会出来,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叶昀知道自己的话在困境面前苍白之至,然而也唯有这样劝她。
向远终于吃完了饭盒里的东西,“对了,你大哥呢?”
“大哥这几天都在陪爸爸,出了这样的事,爸爸身边没有个人是不行的。 ”叶昀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大哥他也很担心你。 你要安静,不一定非在这鬼影也没一个的办公室,回家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只不过太久没有在老房子里住了,你们都不在,觉得怪难受的。 ”
向远载着叶昀回到叶家,在路口正好与莫建国开出来的车狭路相逢,两车擦过之时,莫建国还摇下了车窗,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走进家门,叶骞泽果然已经早他们一步到家,他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之至,面前的两杯热茶余温袅袅,显然方才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