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到底,抬起裙子将膝盖压在那女孩的后腿背上,咔嚓一声掰下一段尖利的树枝,抵在了女孩的耳边说:“我乔言要做什么从来不受别人指使,您想招惹我,练练胆子再来。现在——带着您的妹妹团滚吧。”
女孩从尖利的树枝旁移出小脸蛋,捂住脸颊,招呼着其余呆立掉的人走开。
乔言转身,对上于诺震惊的目光,倒捏着树枝尖刃说:“怎么,以前没见过恶人吗?”
于诺不看她的眼睛,只侧头对着暗处呼唤:“房蔚,你在哪里?我好冷哎。”
一阵淡淡的烟草清凉味夹杂在夜风里传来。
房蔚从不远处的台阶走下来,解着西服扣子,出现在被花木遮蔽了视线的乔言面前。乔言越过于诺朝前走,身后响起房蔚十分冷淡的声音。
“杨夏两家是世jiāo,从小就给杨开和浅草定了亲事,不管杨开怎么抵触,浅草都对外宣称杨开是她的未婚夫。”
乔言猛然转头看着房蔚:“您早知道?”
房蔚为于诺披上他的西服外套,乌黑的眼睛看向她,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这个消息早在邻市传开了,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
乔言将脚上的鞋子蹬掉,踢到草丛里,拔腿朝BLUE二楼跑去。
房蔚的话不似讥讽,可比讥讽更要她的命。
他说消息早在邻市传开了,那她为什么不知道?
很简单,她本来就不算是上层圈子里的人,只要是浅草发动大家对她隐瞒这个消息,她自然像个傻子一样被所有人看到了笑话。
就在冲向二楼那个暧昧的单间里,她还反问过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呢?有什么资格去呢?她又不是杨开的什么人。
但是她的心意往往比她的理智坚定。
乔言气喘郁郁跑到唯一亮了蓝灯的单间前,撞开了门。一阵冷风灌入,带动沙发床边的照片扑到她脚下。
尽管她猜测了最坏结果,但她没料到是这样的场景:浅草骑在杨开身上,半|luǒ着身体,绾住的头发垂散下来,脸上表情趋近妖娆。
杨开扶住了浅草的腰,嘴里模糊地吐出乔言的名字。
乔言滑倒着坐在门边,抓住了几张照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浅草的脸色,带着意犹未足的娇嗔。
“滚——”浅草含糊地吐出个字。
乔言攀援住门把手,站了起来。她砰地一声带上门,靠在墙壁上喘气,眼睛却不知不觉红了。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混杂的呻吟,她忍受不住,抓起门边的铁垃圾筒,哗啦一声砸开了对面的玻璃。
应声跑上来很多人。乔言红着眼眶看着他们,冷冷说道:“报警,里面发生了强|jiān案。”
乔言光脚走在街道上,晚上十点,凄清的灯光拉长了她孤单的身影。
商跑上前抓住她被玻璃碎片割出血的手腕,大声朝她叫着:“乔言,去医院包扎下!”
乔言扭头看着他脸,问道:“怎么是您来了?”
“你还想要谁?”
“昆昆呢?”
“在你后面。”
乔言转身,果然看见了落在几米远抽着烟的昆昆。她朝她走过去,在夜风中伸出手臂,颤抖着说:“给我一根。”
昆昆叫商褪下西服包住乔言,再对她说:“回去洗个澡吧,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烟你别抽,老太太不是说过了吗,女孩抽烟容易坠入风尘。你要是实在难受,捱不住,干脆到老太太跟前跪一宿,听她发落你,保准那种痛能治好现在的痛。”
乔言哑着嗓子问:“您怎么知道我nǎinǎi特——厉害?”
昆昆笑:“乔nǎinǎi一口一个小房总叫得房蔚抬不起头,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