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吗?”
沈奕昀心中惊涛骇浪,这个时候已没有选择余地,因为他知道自己担心事情发生了。他被毫发无伤被关了六日,外头人就焦灼了六日,恐怕是想了办法。走投无路之下才出此下策。
麻木叩头接旨,与夏辅国寒暄,将之送走。
沈奕昀面色严峻问楮天青:“是谁主意?!”
楮天青诚实道:“是我们与六小姐一同商议。当日已是走投无路了。”
“是啊,咱们实没有法子了。”小猴抢着道:“我们人私下里都已经准备劫狱,还是褚先生足智多谋。说稍安勿躁,先看看六小姐能耐。不过六小姐为了爷真做了很多。她去求了闽王不果。又去求永昌侯,永昌侯不但不答应救您出来,还与六小姐断绝了父女关系。如今六小姐搬了出来,住玉簪胡同呢,后来实想不出办法,六小姐说不能让您出了大牢从此一生都做逃犯,恰好我想到了恬王跟您说亲事,就与六小姐提了个醒,六小姐就去求了霜琴郡主。”
沈奕昀心疼无法呼吸,双拳握指尖泛白,紧闭凤眸。
傻瓜!傻瓜!
这六日于他来说是焦灼,于她来说,却是炼狱一般煎熬。从事发那日到现,她竟一夕之间失去了那么多。她失去了尉迟凤鸣那个朋友,失去了尊严,失去了父亲,甚至后去找刘嗪时,连未来夫婿都要失去了。
她是否想过,万一皇上将他赐婚给刘嗪,而驳了之前赐婚,她该怎么生存?被二度退婚,又与永昌侯父女决裂,她即便有万贯家财,京都城中那些好事之徒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
楮天青见沈奕昀不语,劝说道:“伯爷,这对您来说是好事,能得永昌侯和恬王为岳丈,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却不懂他心。
沈奕昀站起身,似乎无力去解释。只道:“预备热水伺候我沐浴吧。”
“水早就预备得了,爷去沐浴,洗一洗晦气,好这一次有惊无险!”
众人都是欢喜不已。
沈奕昀沐浴之后,才刚要坐下吃饭,小猴步进了屋,招呼楮天青道:“褚先生,玉簪胡同来信了。”
楮天青双手接过信,呈给了沈奕昀。
沈奕昀放下银筷,急切拆开了信封,只见里头写着:
“褚先生,秦霜郡主求见皇上未得结果,六日过去,恐夜长梦多,我当再见闽王,务必使他松口,诸君静候佳音。”
沈奕昀慌乱站起身,碰翻了桌上杯碗,瓷器落地发出尖锐刺心之声。
“送信是何人?”
小猴从未见过沈奕昀慌乱阵脚,吓得脸上煞白,忙道:“是个小丫头,这些日一直是她来往送信。”
“可懂得轻功?”
“只是个寻常丫头。”
沈奕昀大步向前,飞身往外奔去,迅捷仿佛一只豹子。
“伯爷!您去哪儿!您头发还没擦干呢!”小猴追了两步大喊道。
沈奕昀哪里听得进去?那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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