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乎恬王那个皇叔?
种种疑问心口盘旋,后凝成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胸口闷痛喘不过气来。她还能怎么办?或许。她该去找闽王,答应他条件?
云想容与刘嗪告辞。虽然颜色如常,却掩不住失落和担忧。看她背影。刘嗪冷笑了一声,“你失落还后头呢!”
云想容这些日一直住什刹海附近玉簪胡同二进宅院里,与英姿回去一路上一直不言语。等到了玉簪胡同,她吩咐英姿烧水伺候她沐浴,利用烧水时间提笔写了封信。将今日事情叙述一番,差遣小丫头跑腿。给伯爵府楮天青等人送去。
水预备下,云想容屈膝坐木质浴盆之中,望着洁白无瑕**发愣,由着英姿用木勺往她如雪初凝背上浇水。
“小姐,您看开些,您能为沈伯爷做事都已做了。就连让出承平伯夫人位置您都做了,这一切或许都是命。您就是如此自苦,也无济于事啊。”
云想容背对着英姿,披散湿润长发遮住了她脸,水滴低落浴盆之中,不知是不是泪。
“不,我还没有大努力。已经六日了。他不知伤成什么样子。他是能做大事人,若不是因为有我,他不会遭此无妄之灾,他至少还有九年以上时间。”前世她难产而死之时,正是沈奕昀纠结大军兵临城下之际,她不知他胜败,却知至少那个时候他是没事。
今生,都因为她重生而转变了。
沈奕昀不该如此。无论他是否谋反,以他经天纬地之才,定要有一番惊世骇俗大作为,哪里能如此折翼?
“替我沐浴吧。我母亲若来,就说我累了,这会子我谁也不想见。”
英姿哽咽着“嗯”了一声,一面伺候云想容沐浴,一面默默地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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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恬王府中。
夏辅国手持圣旨,朗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霜琴郡主,品貌出众,德才兼备,正当适婚之时,当择佳偶良配。值承平伯沈奕昀与霜琴郡主堪称天造地设。今特封沈奕昀为霜琴郡主仪宾,赐郡主府、仪宾府,与六月初六完婚,钦此!”
话音落下,恬王、恬王妃、刘清宇与刘嗪都处于呆滞之中,前三者为惊愕,只有刘嗪是因为太过欢喜而呆愣,也是她第一个回过神来,欢欢喜喜唱道:“谢皇上龙恩”,起身接了旨。
夏辅国笑吟吟道:“王爷,王妃,世子爷,郡主,奴才给您们道喜了。”
恬王威严掩盖内心情绪,与夏辅国契阔了几句,要留他用饭,夏辅国笑着道:“奴才还要去承平伯府传旨,恐怕要辜负王爷美意了。”
恬王妃见夏辅国要走,忙送了个大封红,笑着道:“夏公公,沈伯爷如今……”
“沈伯爷如今已经无罪释放,这会子应已回了伯爵府了。”
“那沈伯爷与云家六小姐婚事?”刘清宇问。
夏辅国笑道:“皇上金口玉言,既然下了旨,断没有收回成命道理,六小姐与沈伯爷婚事照旧。从此往后霜琴郡主与六小姐共事一夫,沈伯爷乃当今第一才子,也算一段佳话。”说着行礼告辞。
刘嗪闻言,圣旨险些扔地上:“怎么会这样?”她和云想容两头大?
恬王和王妃见刘嗪模样,就知其中必有内情,皇帝不可能突然赐婚,便拉了她到内室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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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伯府,沈奕昀刚进府们,正被卫二家围着问长问短,夏辅国赐婚圣旨就到了。
他双膝跪地。半晌没有反应,夏辅国见沈奕昀如此,似笑非笑道:“沈伯爷。皇上开恩,免了您罪,还给了您这样大恩典,成全了您与霜琴郡主美事,您也该感恩戴德才是啊。从此以后娥皇女英。沈伯爷坐享齐人之福,可是天下人艳羡美事。若不是皇上看重您,您以为已有侯府千金为良配,还能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