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则似忘了自身的麻烦,只在脑子里寻觅那位梁秋雪姑娘,想了一阵还真能忆起她来,生得还不错,算是清秀得当,不是那种特别出挑的美女,只是胆儿有些小,他去过梁家几回,梁秋雪一直都躲在梁三太太的身后,总是露出一双眼睛,小心而好奇地打量他。见过几回,他与梁秋雪都没说过话。
温子林端坐身子,道:“温檀去岁便考取了功名,已经是秀才。要不是年纪还小,去岁秋天就考举人。”
十二岁的秀才?
这岂不是说温檀是个读书的料。
梁二老爷的眼睛闪了又闪,梁秋阳就是梁家胡同一带出名的才子,更因去岁高中解元名扬京城。
梁三老爷颇是得意:他眼光不错啊,只一眼就瞧出温檀的不同,原来已经是秀才了,看来这温檀日后怕是要与梁秋阳一般出息。
梁氏吩咐梁婆子预备酒席。
因为梁三老爷的心思,温、梁两家又有了不一样的话题。
*
且说梁秋阳和温檀带着小厮到了旺国街,在周世子被杀的地方与周围的商铺打听命案经过。
就在他们挨家挨户打听时,一家杂货铺子的掌柜颇不奈烦地道:“今晨已经有几拨人来打听了!”
温檀张着嘴儿,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在打听,“几拨人?”
梁秋阳的视线却被对面街上的两个少年给吸引了,好面熟啊,在哪里见过,这么一想,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是温彩和她身边的女侍卫么?两个人竟扮成了男子,亦在挨家挨户的打听周世子被杀案的情况。
青莺讨好似地对茶楼小二道:“小哥,听说你昨天有看见那个杀周世子的小子,他长什么模样?说得越详细越好。”
茶楼小二瞪了又瞪:“你们是大理寺的官差?昨儿晚上,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一回,今晨又来问甚?”
温彩赔了个笑脸:“小哥就与我们再说说嘛,对你的损失我们赔,补你二钱银子的工钱可好,你把那人的模样细细地告诉我们,可好?”
青莺掏了二钱银锞子,小二掂了掂份量,“那个人穿得像乞丐,脸上抹了锅灰,要不是我认识,还真是认不出来。”
青莺的眸子闪了又闪。“你认识他,他是谁?”
梁秋阳拉着温檀走了过来。
茶楼小二盯着青莺手里的钱袋不语“就二钱银子,就想让我说么?”青莺掏了几枚银锞子递来,小二继续盯着钱袋。
温彩索xìng抢过钱袋,一把塞给小二,“你该说了吧。”
小二道:“那个人是城外的乞丐,经常在城里乞讨,唤作癞皮张。”
刚落音,温彩一把抢回了钱袋。
小二急道:“这是你给我的,为什么要抢回去?”
“臭小子!”温彩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当我好糊弄是不是?那个人不是癞皮张。”
小二顿时愣住:“你……怎么知道?”昨夜大理寺的人来打听情况,便有人认出那人的模样,虽然是化过妆的,可难保这旺国街繁华,还真有人认出了那凶手的身份。
温彩冷哼一声:“我们的银子可不是这么好挣的,这条街上,可不止你一人认得他,自然有人认出他来。”抬腿又踹了小二一脚。
温彩说这话就是唬小二的,原因无二,是因为双双与她说过周世子被杀案的情况,既然一切都与前世无二,那么今生杀死周世子的凶手还是焦六。
双双说过,这件案子从发生到侦破,前后只有半个月时间,但抓到焦六只是五六的时间。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焦六杀人之后逃跑时撞到了一个人,而这个大娘原是认得焦六的,当时焦六身上有血。
后,在大理寺审案之时,又陆续有六七个百姓成为证人,指证焦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