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一片好心,想着雍郡王吃醉了酒,便与他送醒酒汤,哪里晓得,雍郡王拉着我不许走,把我给……给……呜呜,请爹和大哥替我做主,呜呜……”
徐氏与温彩一前一后进了花厅。
见嫂子归来,温翠越发哭得肝肠寸断。
徐氏与温彩给温子群请安行礼。
温子群道:“事情已经出了,玉堂,以我之见,就让雍郡王纳了翠儿。”
慕容恒冷哼道:“温大人,哪有女子明知男子已醉,还巴巴给人送汤的?九月初五,本王在皇上跟前说过,暂且没有娶妻纳妾之念,现下就纳妾,这不是自掴耳光。本王恕罪从命!”
一句话,要他纳妾,他绝不会答应。
温彩听到耳里,用赞赏的目光望着慕容恒。
目光相遇,慕容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让她安心?
她现在可是冷昭的妻子,他慕容恒是否娶妻纳妾又与她有何干系?
不经意间,她又忆起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来。
温墨此刻咬着牙,他要替温彤谋良缘的事,温家上下都知道,不过是没传到外头去,偏这个当口温翠就敢干出这样的事。
温子群见自己的话被慕容恒剥了,面上有些挂不住,“雍郡王,翠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总得给她留条活路,莫不是要她做尼姑?”
温翠原本刚低下去的哭声,立时又拔高几分,手握着丝帕,一面抹泪,一面扮成弱不禁风的日子。
算计慕容恒?
爬人家的床,就以为人家一定会要她。
温翠不得势便罢,一旦得势,就是个恃宠而骄之辈。
徐氏轻声道:“玉堂,你倒是说话,该拿个什么主意?”
他一个大男人,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等事。
温青脸色发暗,慕容恒的为人他是知道的,绝非贪恋女色之辈,否则早前温青也不会说出要把温彩嫁给慕容恒的话。
这可是在他家里,还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打他温青的脸。
温青反问:“兰贞,你有什么主意?”
她不是问温青么?怎的反问起她来?
徐氏心下一急,巴巴儿地瞧着温彩:“妹妹,你瞧呢?”
温彩一进来,就静静地等着有人问她,她才不会刻意谦让推托询问别人,不待她开口,慕容恒就投来一抹信任的目光。
她轻咳一声,“嫂嫂,可是你问我的哦。”她垂眸,“是雍郡王辱她,还是她自辱,这个倒好证实,府里有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传她们来验身。”
温翠忘了继续哭,直惊讷地望着温彩。
徐氏道:“妹妹……这是为何?”
“若是雍郡王辱她,我们自得给她一个jiāo代。若是她算计贵客,将温家的体面置之不顾,这等温家女败坏温家名声,就该受罚。”
温青觉得有些道理,朗声道:“来人,把府里的稳婆寻来,给三小姐验身。”
她是爬了雍郡王的床,可雍郡王就没碰她,而她又是黄花大闺女对男女欢好之事本无经验,根本就没达成所愿。
温翠急道:“六妹妹,你怎可与大哥出这等主意?”
温彩冷声道:“清者自清,这么做也是给贵客一个jiāo代。”抬眸望向温青,眼眸流转之间,温青似明白温彩的意
思。
这人醉了,万一一个没控制住,这不是要逼慕容恒娶温翠么?
温彩居然比他还要相信慕容恒?
而慕容恒也用一个肯定的眼神望向温青,多少让温青安心了几分。
他的朋友不多,慕容恒来与他叙旧喝酒,人家上门作客,倒被主家的庶妹算计,这往后哪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