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董氏。
冷旷妻一脸讨好,走到温彩坐的红泥小炉前,立时就添水煮茶,又讨好似地替老夫人添了一大杯,老夫人尝了一口,味儿太淡了,与温彩比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搁碗不吃了。
老夫人扭头对服侍的婆子道:“你去大厨房瞧瞧,帮衬着大nǎinǎi一把。让她请六福酒楼的大厨来做河豚。”
冷旷妻道:“祖母多虑了,我瞧着大nǎinǎi许会做河豚呢。”
这宫里的御医都不会,温彩就会了?这可能吗。
老夫人又瞪了一下,厉声道:“彩儿哪里招惹了你们,你竟这般为难她?”
她是上了年纪,可小董氏婆媳那些话分明就是故意的,要是温彩拒绝,她们少不得又要说风凉话,以前她也没瞧小董氏婆媳哪儿不妥,今儿怎的越瞧越生气。
郑氏挂着温彩下厨房的事,起身告退。
李氏婆也跟了出来。
李氏也不放心,“大嫂劝了大nǎinǎi,做肥蟹就好。”
冷昕妻道:“大伯母,我听说今儿嘉勇伯过寿,连三爷今儿也不回府用晌午,怕是六福酒楼的大厨也被请了去呢。”
嘉勇伯,正是萧彩云的父亲。
今儿做的是嘉勇伯满四十的大寿,去的客人不少。
李氏道:“大nǎinǎi年轻,不晓得是三房婆媳故意激她,你可得阻住她,这要是闹出人命来可不是好玩的。”
郑氏应了,领了婆子往大厨房去。
大厨房里,温彩换了身干练的衣裙,挽着衣袖正与几个婆子忙碌着,又有杜七婶和帮忙的杜鹃正在大厨房外头搭小灶,这是因为做河豚要避免有黑灰掉落锅里。
温彩唤了声“婆母”,继续指挥着大厨房的婆子帮忙把肥蟹分成几部分,她要做的不是清蒸,而是香辣肥蟹。
而冷府最常吃的就是清蒸肥蟹,此刻见婆子们把肥蟹
tang腿一根根的取下来,只瞧得郑氏满心迷糊,拉了温彩到外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儿媳fù,你的孝心我们领了,这种事儿就让婆子们做吧。”
杜七婶走近,欠身道:“大太太不必担心,温家老孺人在世时,最爱吃我家nǎinǎi做的肥蟹、河豚,nǎinǎi做的酱烧河豚最能美味。”
郑氏瞪着眼睛颇不敢相信,宫里御厨们不敢轻易做的,温彩却用,可不是很奇怪么,她迟迟疑疑地道:“真的么?”
杜七婶笑道:“大太太安心,这好歹是nǎinǎi一片孝心,进门以来,她还没给老夫人和您做一顿饭呢。”
郑氏悬着的心方才缓缓落定。
只见董婆子领着两个抬木盆的小厮,那盆里依旧躺着一条活生生的河豚。
杜七婶与杜鹃又说了两句宽慰郑氏的话,那意思再是明显不过,温彩原不是第一次做了。郑氏婶回到佛堂,小董氏婆媳一个给老夫人捏肩捶腿,一个正服侍着老夫人吃茶点,因吃晌午要吃河豚,荆芥、菊花、桔梗、甘草、附子、乌头等yào物皆不能沾,吃了这些便是与之相抵触的,轻者中dú,重者毙命。
老夫人问:“六福酒楼的大厨可请来了?”
郑氏颔首道:“听说今儿是嘉勇伯寿辰,一早就去萧家了。”
老夫人不由得吞了口唾沫,不提便罢,一提这河豚,便让她觉得馋。“怕是今儿吃不成河豚了。”
近了中午时分,老夫人道:“不好在佛堂食荤腥,到知贤堂用晌午。”
郑氏扶着老夫人就地了知贤堂,这是几年来老夫人第一次踏入知贤堂的院门,似自冷政病逝后,老夫人就没再踏入过,怕勾起她对冷政的追思,又怕她忆起早前活泼开朗的冷明来。
郑嬷嬷平日时冷昭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