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据……”
崔玄镜若有所思,眉头紧皱,深沉而复杂地看了成青云一眼,说道:“是,方才地推论,的确是说得过去,王子的行踪和不在场证明也十分可疑,但……”他的声音沉了沉,“没有证据。”
成青云动作僵硬迟缓地从袖中拿出一张手绢,小心翼翼地展开。
手绢里包裹着一枚精巧莹润的银丝纽扣,似在弥散的如雾的光芒中,泛着淡淡的寒光。
“这是我在富贵居发现的一枚纽扣。”成青云将纽扣轻轻举了举,递到南行章眼前,说道:“王子,若是我没有记错,这是你衣服上的扣子吧?”她眯了眯眼,“昨日你穿的是月色白真丝织锦常服,里称是丝绸连珠团花纹的中衣。中衣的领子上,便有这样的纽扣!”
南行章脸色微微一沉,“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昨日我是分明穿的是深衣……中衣上没有这样的扣子……”
“是吗?”成青云抿唇,“是不是,让人到瑞亲王府去查看就知道了。若是连瑞亲王府都查不到,就让人去查专门为瑞亲王府定制衣裳的成衣坊。况且,这纽扣做工繁复,银丝质地上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起的。是与不是,一查就知……”
南行章全身一僵,面色发灰,好一会儿,才说道:“就算我去过富贵居那又如何?”
成青云摇了摇头,“王子,真相已经大白,你不必再狡辩了。”她凌然而喟叹地看着他。
而南行章对她的眼神却很是厌恶,他闭眼偏开头,目光失焦而涣散,不知看到何处,更不知他眼底到底有什么情绪。
崔玄镜与刑部尚书对视一眼,似对着突然明了的真相难以接受。
凶手是南行章,瑞亲王府的长子。一个堂堂的瑞亲王长子,杀害一个挹秀楼的小二,所为何?
崔玄镜暗中示意雅间外的衙役将四周围困起来。警惕又困惑地看了南行章一眼,又问成青云:“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若不说清楚,只怕不好jiāo代。”
成青云沉重地压下一口气,说道:“若是我推测得没错的话,昨日的案发是这样的。”她抿唇,快速整理思绪,说道:“王公子在得知母亲身体抱恙后,立刻离开挹秀楼。而王子也恰好在此时离开。我想,他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也不过是想误导王公子,以此让王公子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而已。”
南行章面似枯槁,沉默不语。
王启云愣住,茫然又挣扎,“可是我的确是看见王子出了挹秀楼了啊。”
“但是在出挹秀楼之前,他是否一直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呢?”成青云反问。
王启云呆怔,恍然惊愕地看向南行章。
“正如王公子所说,王子在随你离开时,走出雅间,又说他有朋友在,故而要去和朋友打声招呼再走。”成青云说道,“他回去和朋友打招呼这短暂的时间里,你可见看了?”
王启云哑口无言,只是呆滞地摇头,“没有……”
成青云眼角余光看见了南行章,他正yù说话,成青云立刻截断了他,厉声说道:“王子一定想说,你去富贵居和自己的朋友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对吗?”
南行章梗滞无声,神色顿时僵住!
“是,”成青云若有其事地点头,“可是,在刑部的人到达案发现场之后,你也随即到达。在我经过你身旁时,闻到你身上有杜衡的香气和月麟香的香气。你昨日本就焚过杜衡香,衣服上沾上杜衡香没什么奇怪的。但你怎么解释,你身上有月麟香呢?”
众人目光似铁,冷沉地看着南行章。
“就算你去过富贵居,照你所说,不过去招呼一声就离开,衣服上有怎么会熏上月麟香?”成青云凌然正视着南行章,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除非你在富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