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一段的时间!”
南行章脸色愠怒,脊梁绷得笔直而僵硬。
“我不知道那你安排在富贵居替代你离开挹秀楼的人是谁,但是,很不巧,他偏偏在房间里焚了月麟香。”成青云摇了摇头,“所以,你让那人在富贵居等待,你进入富贵居后,又让那人扮作与你相似的模样离开。离开时,还故意让王公子看见。但王公子当时乘坐马车,怕是只看到了南行章的背影,也根本就没有看真切。”
王启云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按压太阳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其后,假扮你的人,去了长乐街画舫,又误导画舫中的人做了伪证。这需要一刻中的时间,而这一刻钟里,你根本就没有离开挹秀楼。”成青云继续说道。
她语气重重一沉,“你所伪造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你其实留在挹秀楼,回到雅间,将我打晕,再趁机杀害小二阿威。”她顿了顿,说道:“可惜,你以盘香的焚烧来误导我,让我错误的估算了时间,这本身就是一个破绽,因为盘香是被截断的,没有落下焚烧的灰烬。而且,你所说的往返挹秀楼与画舫的时间,也与真实的时间相悖!你伪造的不在场证明,也因为你自己所焚的香所破……何况,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崔玄镜问。
成青云说道:“就是小二阿威的尸体,”她顿了顿,继而道:“我醒来之后,就立刻查看了阿威的尸体,尸体上尚有余温,而且伤口还在淌血。若是真的如王子所说,案发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尸体又怎么可能还是温的,经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就算尸体还能流血,血液又怎么还会有那么多?”
沉着平静的声音一落,雅间内顿时一片寂静。
南行止沉默寂然,面色冷漠而枯槁。
她眯了眯眼,轻声说道:“王子,你处心积虑,做这一切,不过就是想将杀人犯的罪名放在我头上而已……”
“不!”南行章yīn鸷地抬起眼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并不是想嫁祸给你……而是,真的想杀了你!”
成青云怔住,却是疑惑。她明显感到身后的南行止倏然抬眼,目光似利剑一般看向南行章。
崔玄镜与刑部尚书也诧然惊疑,骇然蹙眉。
“是吗?”成青云轻笑,“看来我低估了你……”她抿唇,又重新整理思绪后,说道:“如此,真相的细节要重新推敲了。”
崔玄镜沉重地走到桌前,坐下,若有所思。刑部尚书摇头,神色凝重地等待成青云解开所有的谜底。
片刻后,成青云便又开口,她推翻了方才的一些推测,重新整理了思绪,说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你要嫁祸给我。你重新进入雅间,将我打晕,接着小二阿威来上菜,看到你,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把菜放好,之后你就杀害了他。但……”她话音一转,“既然王子一开始就想要杀我,那么其实阿威并不在你的计划中。你将我打晕之后,本是想立刻杀了我的。你还拿了我的短剑出来,但是很不巧,阿威来了,匆忙地把我搬到桌后藏起来,也许时间太过仓促,你并没有把我藏好。阿威在放菜的时候,发现了我……”
南行章轻声一叹,苦笑着说:“你想多了……”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她,“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了你而已。但是……昨天的情况,我若是杀了你,我也脱不了嫌疑。所以,还不如陷害你来得安全。嫁祸你杀人,可以让你身败名裂,可以让你成为杀人犯,可以让你成为过街鼠。杀人的罪名一旦坐实,不是斩首就是流放,再不济也是终身监禁,如果你有过天的本事,便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成青云咬唇,平静地说道:“王子,你也想多了。我若是被人陷害,最不济,也会查明真相,以牙还牙而已!”
南行章顿时沉默,煞那间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