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有正希望她死呢?”他勾了勾唇,“所以,皇上怎么说,只要不生出其他的事端,就没人会在意萧妃是为何而死。”
“如此,”成青云轻轻颔首。
南行止温和地看着她,灯光下,她那双明净的双眼温软而沉静。目光时而掠过来,试探而小心。
就算他再如何愠怒,也无法对她发泄出来。他迎着风雨回到王府,透过霖霖秋雨,看见她房间中的灯火,冷而硬的心情便柔软了。
“先用饭。”他说道,“案情的事情以后再说。”
成青云隐约觉得他口吻温和了不少,忐忑的心情舒缓了,便用心地吃饭。
两人用了饭,成青云起身收拾碗筷,南行止忽而拉住她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
成青云疑惑地看着他。
“今日我在母妃那儿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他轻声问。
成青云坦然地点点头,“是,世子所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
“你很生气?”南行止似笑非笑。
“世子,”成青云正色,“青岚毕竟是我的兄长,你这样说他,我自然高兴不起来。”
南行止放开她,改而握住她的手,她指尖冰凉,手指有些僵硬。
“我理解,”南行止也并不为自己所为辩解,只是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片刻后,轻声说道:“还生气吗?。”
成青云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轻轻地摇头,“我没生气。”
“如此,”南行止唇角轻轻上扬。
片刻后,绿黛进门来收拾碗筷,看了看南行止,似有话要讲。
南行止沉吟片刻,说道:“郡主出什么事了?”
“郡主不肯用饭,”绿黛谨慎地说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哭。王妃劝了许久都没用。”
南行止脸色如窗外的yīn雨,“母妃过去劝解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绿黛说道,“王妃担心郡主,茶饭不思。”
南行止起身,披上披风,“我过去看看。”
成青云也紧随而上。王府庭院之中,秋雨翩然,清冷秋风,将房檐游廊之下的宫灯吹得打横飞起。雨随风倾斜,飘落在人身上,冰凉刺骨。
南行止忽而回身,看了看成青云,轻轻地伸手拢了拢她的披风。又从绿黛手中拿过伞,撑上。
细雨倾斜,风吹雨淋,成青云慢慢靠近他,走在他为她营造的无风无雨的天地之中。
游廊水榭,灯火阑珊,连绵细雨温柔悱恻,却抵不过此时廊下相携走入风雨的两人,身影在氤氲朦胧的夜色之中,jiāo缠辗转,静美如画。
下了游廊,转过几处亭台院落,便到了钟灵郡主的院落之中。
门外,有几位侍女为王妃撑着伞,王妃静静地站在屋檐之下,手中提着食盒,对着钟灵郡主的房间轻声叹气。
“母妃,”南行止走上前,从王妃手中拿过食盒,揭开看了看,“全是钟灵爱吃的东西。”他轻笑,“我有时还真羡慕钟灵,真不知我与她,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胡说!”王妃厉声打断他的话,轻声呵斥,“钟灵是你妹妹,你和行章陪着她长大的,竟说出这样不成体统的话来!”
南行止往王妃身后看了看,见为她遮风撑伞的人是南行章,便笑道:“行章,你评评理,这钟灵胡闹,难道要全王府的人都陪着她胡闹吗?”
“谁要你们胡闹!?”钟灵郡主在房间内低声抽噎,“我不要见你们,你们统统走开!我不会嫁给那个什么琅琊王家的人!”
南行止无奈摇头。
南行章也是眉头紧蹙,“母妃,钟灵郡主如今正在气头上,不如让她缓一缓?再说,您这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