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卧室里,不过乍一看见周天赐,鲍望春的下半句话突然就从嘴边消失掉。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站在卧室中央那个已经脱得精光的男人,一时间似乎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周天赐大大方方地分开双腿站立在卧室的中央,只能说,岁月对他实在太过优待,七年的岁月没有把风霜和沧桑浸染到他,他的容貌依然是七年以前那个貌似无害的娃娃脸。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他的眼睛,越发的深邃,让人怎么都看不出其中隐藏着什么。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还是挂着鲍望春熟悉的那种酒窝深深却又显得吊儿郎当的笑容——在过去的那七年里每当鲍望春就要绝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总是显现出来周天赐笑的这个样子,于是就算是再怎么糟糕的境遇里鲍望春都会记得是自己答应了他要活下去找他的。当再次看见这个笑容,即便是鲍望春都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眶热了起来。
而除了那个很招牌的笑容以外,就是周天赐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关于“xìng”的直接邀请。他就这样赤条条地站在房间中央,袒露着自己的身体,展现着自己的骄傲——
他属于东方人的象牙般的肤色裹着饱满的肌ròu,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油亮;宽阔的肩膀,近乎完美的标准倒三角形的身材;不同于欧洲人发达到近乎夸张的肌ròu,他肌理匀称,看似并不怎么特别贲张的背肌、臂肌、胸肌,只有跟他动过手的人才知道隐藏其下那些突然bào发的力量有多么可怕;虽然其它部位的肌ròu并不是特别发达,清晰的六块腹肌却又显示出他实际的精壮;然后他的双腿笔直修长,健肌隆起,在在都是力量的显现;除此以外最显目的就是他茂盛的体毛和他早早就扬起的粗壮…… ;鲍望春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简直无法转移视线,这家伙,这七年到底吃了什么?怎么那里越发大了?再想到等一下自己的遭遇,鲍望春的心跳和呼吸都不由得加速起来。
“东卿,”周天赐微微眯了眯眼,这让他的笑容更加不怀好意。本来房间里还有些微寒冷的粒子,却在他笑着张开双臂的时候猛地就升腾为炙热的气流,“对你看见的,”他笑着问,“还满意吗?”
听了这句话,鲍望春却猛地清醒过来,挑着眉毛轻笑,然后连嘴角都斜斜地上翘为略带挑衅的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勾浴袍的腰带,白色厚厚的浴袍就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周天赐的坏笑顿时僵在脸上,眼睛却张得更大更圆了。
脱下了浴袍的鲍望春一样是赤条条的一无遮蔽。只是他的身体跟周天赐的不同,他的肌肤甚白,白得就像最好的瓷器,但胸膛上随处可见的伤疤却破坏了这种白皙的完美;然而即便是这样,那樱色的rǔ蕊却美艳得叫人简直可以忘记呼吸;鲍望春的身材与周天赐相比明显比较单薄,可是毫无疑问这是一副男人的身躯,肌ròu不贲张却清晰匀称,手臂、大腿各处更是拥有着显示力量的隆起;但他的肩膀略窄,身材修长,腰身尤其纤细柔韧,更遑论他的臀部结实圆润甚至还有些翘凸;再看见他比自己的颜色略淡的体毛下只略略有些抬头的宝贝……周天赐忽然发现自己的口水有些来不及咽了。
鲍望春轻笑着向依然张开着双臂的周天赐走过去,他的腰很细,腿又长,走路的时候就略略有些摇,但那轻巧的摇动都像有着天然而成的韵律,看得人眼睛都直掉。对,同样是经过七年,七年前的鲍望春身上有种锋芒毕露的光华,那四shè的光芒虽然灿烂耀眼,却不能掩盖掉他少年人的青涩,但那时只是青涩已经足够让周天赐神魂颠倒。经过七年的磨练,再一次审视自己的情人,周天赐所看见的,却是因为岁月的历练收敛了光华,将灿烂耀眼转为英华内蕴的成熟男人的风情。每一抬眼每一挑眉每一步每一动作,都有润玉一样的温和光华携着难以用言辞形容的风情在诱人,不断,诱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