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还没有从眼前的刺激里反应过来,却觉得自己的头皮猛地一痛,然后才发现是彻底迷惑住了自己的情人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接着,微凉的唇就贴了上来……
头皮的扯痛让周天赐在吃惊之余更多了种哭笑不得的感触,才七年,这就反了你了!一念及此,当即合拢张开的双臂像铁箍一般紧紧箍住情人纤细柔韧的腰,就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ròu里去那样,狠狠地揉紧他,狠狠地吻住他!
虽然一开始是鲍望春拽住周天赐的头发紧紧吻上来的,可在鲍望春的生命里,做这种事情的经验是在有限,“吻”这个概念依然只停留在唇齿相jiāo的程度上。但是他忘记了,周天赐显然不是能够这样就被满足的情人。
情势逐渐逆转。
周天赐的舌头仿佛带着火焰一样的高温,他全然忽略鲍望春生涩地啃咬着自己的唇的行为,霸道地探入情人的嘴里,扫过他的齿缝,舔弄他的口腔,与他来不及躲开的舌头紧紧纠缠,既热又固执,完全不肯罢休的样子,非要情人连呼吸都忘记了地接受他的支配。
“唔……”就像七年前那么多次的jiāo欢那样,鲍望春貌似强势地先启争斗,却在周天赐的深吻中就先败下阵来,原本是拽住情人的头发的,慢慢地就变成揉搡,再后变成无力地抚摸,最后双手落下来紧紧地抱住了情人的脖子。
“呼吸,东卿,你忘记呼吸了!”低沉的暧昧的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因为缺氧造成迷晕的鲍望春这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但这时候,自己,自己怎么会?一如娇弱无力的女人那样被人整个地腾空抱起在怀里?
明明两个人身高相近,凭什么就是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地被他抱在怀里?但是要鲍望春开口大叫:放我下来!这却也实在让他开不出口。略抬眼看见情人含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自己怎么样都是一个男人,体重不可能轻,但他抱着自己却脸不红气不喘,就像,就像早就抱惯的样子……
恼怒,羞怯,甜蜜,不知所措轮番在鲍望春的心里辗转过去,他猛地一低头,狠狠地往周天赐的肩头咬下去!
周天赐痛得差点跳起来,但随即“嗷,嗷……呜,嗷呜嗷呜!”他脸上装出一副痛得要死的样子,嘴里叫出来的却是不lún不类的狼嚎!
鲍望春一愣之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天赐心里欣喜非常,手里把情人抱得更紧些,走到床边又把他轻轻地放到床上。
赤luǒ的肌肤触及干净整洁的床单,鲍望春的心里突然悸了一悸,被周天赐吻得略肿的殷红的唇不由自主张开,“唉……”了一声,身体也本能地要起来。
可是周天赐又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肥ròu长翅膀跑掉,几乎想也不想地整个身体压上来,把鲍望春紧紧压制在自己的身下。
鲍望春被压得呼吸都一窒,还来不及呼出肺里的浊气,情人俏薄的唇又吻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周天赐再也不给他任何主动的机会,锁住了那嫣然玲珑的嘴唇,暴风骤雨一样破关而入,在第一时间勾住情人柔嫩的舌头,紧紧啜吸再不放开。
“唔!”鲍望春只觉得自己的脑筋又一次被探入自己口腔的舌头搅混,属于周天赐的气息紧紧地包围住自己,这一切都美得好像自己的梦——在过去七年里,在最绝望的岁月里支持着自己硬撑下来的梦,“嗯……”反手搂住压在自己身上的周天赐的身体,那光洁的皮肤,结实的肌ròu,在在都告诉自己,不是梦了,是事实,是事实!
突然,骄傲如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滚烫的泪水就这样从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涌出来。
正吻得似火如荼一般的周天赐还没有觉得不对,就看见有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情人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来,顿时手忙脚乱,“啊,怎么了怎么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