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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武江大步朝那部跑车走去,那部跑车却开车驶向浅水湾的出口方向……
……
武江没有再追,只是凝望着那部跑车离去。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武江低下头,只见自己的手掌心被蔷薇刺扎破,沁出一滴血珠,颜色艳丽。
再大的伤他都受过,几乎死去的痛他都承受过。
为什么这一滴血……会让他这么痛?痛得他几乎站不住。
厉家别墅外的树下,武江仍然跪着以求原谅,只是脚边多了一枝蔷薇。
“起来喝酒。”
一瓶82年的红酒被递到武江的面前。
厉楚恒站在他前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一张脸冷峻看不出什么情绪,黑眸yīn沉地看着他。
阳光逐渐消退。
确定武江身份的那晚,两人坐在台阶前。
这一次,两人再度坐到石阶上共饮。
武江做着一个衬职的下人,替厉楚恒斟酒,红酒将透明的高脚杯染得颜色瑰丽。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厉楚恒没有开口,武江却出声问道。
“什么意思?”厉楚恒浅酌了一口杯中的酒,不答反问,嗓音低沉而磁xìng。
“厉先生之前急要我准备车,但你没有派上用场。”武江顿了顿又道,“而且,您找我喝酒。”
厉先生是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喝酒的。
有这个时间,厉先生宁愿陪太太坐着看无聊的娱乐新闻。
“我把你们文家的场子全部扫了。”厉楚恒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红洒辗转流淌,流动出弧度。
“……”
闻言,武江的脸上没什么多出来的表情,只是聆听着,仿佛这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厉楚恒冷冷地凝视着他,他就是被训练得太好了,完全不会喜怒形于外。
“文池带着文溪跑路了,文家的损失惨重。”
厉楚恒低沉地说道,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浑然天成。
……
武江的手上握着一只杯子,里边只有很少的一点红酒。
听到这话,那一点红酒差点泼出酒杯。
但很快,武江又不露痕迹地将杯子握稳,微微低着头,沉声道,“我不会再跟过去扯上半点关系,黑道上过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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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现赔偿你!”
“厉先生是为我出头,损失也一定不小,我武江不会不识好歹。
”武江将手中的酒杯迎向厉楚恒,恭敬地道,“希望厉先生还能用我这个人。”
厉楚恒转过脸,一双黑眸审视般地盯着他,半晌,才抬起手中的酒杯与武江撞了撞。
没有再多一句话。
厉楚恒便站了起来,“放你明天一天的假,后天开始工作。”
“谢谢厉先生。”
……
难得的假期,武江用这一晚灌醉了自己。
醉得惊天动地。
屋子里的酒气漫天充斥,武江呕吐得天昏地暗,最后狼狈地昏倒在了洗手间里。
一个保镖发现了他,然后整个厉家别墅的保镖都被震惊了。
一向力好得令人发指的武头竟然醉到昏过去……
后半夜,几个医生紧急被召到厉家别墅,替武江治疗,他已经酒精中dú了。
……
顾萌萌跟着厉楚恒身旁走到武江的卧房,这是个简洁明了的黑白系房~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色彩。
有的话也只是一些酒瓶的色彩,各种烈酒混杂着喝,不出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