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酒味让顾萌萌作呕,听到医生说要多休息就行时,顾萌萌忙捂着嘴走出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九分醉的迷糊声音传来,“小溪……”
顾萌萌震惊地睁大了眼,转过身来,只见武江一身酒气地躺在~上,满脸潮红,一双眼睛闭着,眉头却不舒服地紧皱着,嘴唇不时一张一开,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刹那,顾萌萌的眼眶红了。
顾萌萌走了出去,她把文溪埋葬在了陵园,连个葬礼都没有,只为了能对武江保密。
外面的夜深得寒意重重。
顾萌萌拥紧自己的身体,忽然一双手从后环上她的腰,削瘦的下颌抵在她的肩上。
顾萌萌低眸看着那枚尾戒戴在那只指骨分明的左手上,不禁道,“不是让你不要乱用力吗?又不听。”
现在物理疗程才只进了三分之一而已。
“信不信我现在能把你抱起来?!”不可一世、自信满满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那你信不信你一个抱不稳,我就是一尸两命?”顾萌萌轻笑一声,笑容有些苦涩。
“你觉得这种可能吗?!”厉楚恒不满地冷哼一声,“怎么样,我们来试试?”
说着,厉楚恒便一手横在她的肩后,一手伸向她的腿弯处,作势要抱起她。
顾萌萌连忙闪了开来,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顾萌萌!你真怕我摔死你?!”厉楚恒的眉立刻拧了“川”字,愠怒地瞪着她,仿佛爱奇耻大辱。
“不是……”顾萌萌院子里凝望着灯下的厉楚恒,“你的手是旧患了,能治就不容易,万一用力不当,再治很难的。”
“……”
厉楚恒撇嘴,从鼻间冷哼出一声,“如果真这样,我就把那个姓许的老头子给宰了!”
什么庸医!
“……你不遵医嘱也关许中医的事?”顾萌萌真心觉得许中医冤大了。
“我做物理治疗这么久,他还是禁止我私下有多余的动作,我手跟残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姓许那个老头子的错!
“中yào医理讲究循序渐进……”
“哼。”
不听她说完,厉楚恒不满地又冷哼一声。
一阵风袭~来,吹来浓浓的冷意。
“走。回去睡觉。”厉楚恒握起她的手往正别墅走去,用的是左手握着她。
他的手握得并不紧,尾指上的戒指还是铬着她的手。
他们的结婚戒指。
顾萌萌转过身来,凝视向灯火通明的保镖别墅,想到了文溪临死前说的话,不禁道,“厉楚恒,他真的还能好起来吗?”
他现在觉得文溪一直在欺骗她,他爱的女人一直在骗他,他还能振作起来吗?
“他是个男人!”
厉楚恒冷冷地道,要是连这一点打击都站不起来,他就不是武江,也不配做保镖的领头。
文溪至少是了解武江的。
假如被武江得知了真相,那他就会真正的一蹶不振,再也站不起来。
隔了一日,武江果然如厉楚恒所说,一大清早就已经站在楼下给保镖们分配任务。
顾萌萌站在楼梯上,望着武江一丝不苟布置任务的样子,忽然之间产生了错觉。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好像文池和文溪从来没有出现过,武江也没有醉过。
他还是他,是厉楚恒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兢兢业业地维护着厉家、厉楚恒的保全工作。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顾萌萌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重新回来的女仆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