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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出水的霸王有文看。
宋 刘子翠 “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
☆、一树梨花压海棠
经过方才的变故,众人自然不可能再打球。
长流遣了和风、绛雪两个请众人过去一同用些茶水。她们寻思着小主子是想藉此谢谢顾非,却不好单单请他一人,于是便索xìng都请了。
几个男孩子出了汗,都渴了。虽然有些腼腆,但到底都是勋贵之家出来的,并不推却,也就围拢了过去。
绿队的另外两个少年人都是顾轩的堂弟,也是顾凯的嫡子,老大叫顾正,老二叫顾怀。红队这四人除了林飞飞,其余三人虽然也有家里袭爵的,在军队里却都是顾非的手下,听他调遣。几人看起来跟顾非同年,却明显对他极服气的样子,以他马首是瞻。他们四人平时见惯了顾非的能耐,并不以他刚才一脚踢飞奔马为怪,反倒是顾轩的两个堂弟都偷偷看了他一眼,目光透着一股子怪异。
长流心下了然,这些世家子弟总是有些个瞧不起庶子的心结,再看顾非神色,却不见半分不忿、自怜。
随波终于哭够了,顶着两只兔子眼睛过来坐到长流身边。仿佛才注意到左手边不远处坐着顾非,想起他刚才踢死了自己心爱的马驹,不由又向长流靠了靠。
长流深知自己这个妹妹怕是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犯规的。方才她看得分明,随波冲出去的时候横穿红队前锋的运球路线,这才惊了马。
随波喝了几口热茶,吃了几块绿豆糕,很快又活泼起来,提议道:“此处风景秀丽,不若我们每人都吟一句前人咏海棠的诗吧。想不出的人要认罚。”不等其他人发话,她便带头道:“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 吟罢看着长流,示意她接下去。
“繁华一梦忽吹散,闭眼细相民犹历。”
顾轩不禁抬头看了长流一眼,心道:那么多诗,都盛赞海棠艳丽绝lún,为何她独独选了这一句。嘴上却开口接到:“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长流微感诧异,如此多的文人墨客爱海棠,却只有苏轼此句爱到痴绝,深夜秉烛只为看花。想不到顾小公子还是个xìng情中人,难怪上一世他甘愿为随波赴死。
其余几人也依次说了。
如此轮了一圈,最后一个才是顾非。他从小在边关出生,混迹军队,哪像顾轩受过系统的教育。再说顾涛原本就重武轻文,对庶子的教育自然又不若嫡子这样看重,初时请了先生不过教顾非识些字罢了,后来顾非自己痴迷于兵书读了不少,于诗词却一直鲜有涉猎。再说他最后一个才轮到,耳熟能详的几句早已被众人都说尽了。顾非正准备认输之际,抬头却见长流的目光扫了过来,又很快收了回去落到她坐着的锦袍上。顾非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上面竟然用海棠花瓣拼了一幅字:“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未及多想便照着念了出来。难为他倒着看,还只瞥了一眼便将那一地用花瓣拼得歪歪斜斜的字给认了个齐全。
此句一出,众人好一阵哄笑。顾非正茫然不解之际,林飞飞凑到他耳边眉飞色舞地嘀咕了两句。一瞬间顾非清俊的面容竟然泛起了淡淡红晕,微有些恼怒地向长流看去,却见宝蓝锦缎衣袍上的花瓣已经一派凌乱,哪里还有什么字。
这一句典自苏东坡嘲笑好友张先以八十岁高龄娶十八岁妙龄小妾,白发对红颜。大诗人就是大诗人,尤其一个“压”字那是相当地有意境。
原来长流一时兴起了作弄顾非的念头,便趁着众人吟诗的时候以大袖遮挡,用花瓣摆了这一句诗出来。待听得顾非果然念出这一句,又很快用袖子拂去,毁尸灭迹。这番小动作只有她身后的和风、绛雪看见。两人只道长流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