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玩耍,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顾非着了长流的道,其余人只以为顾非读诗不求甚解,并不知道这句诗的来处。
红队的四人摄于顾非往日yín威,并不敢如何放肆取笑。顾正却毫无顾忌,对着顾轩笑道:“快让大伯给顾非娶亲。他这是想媳fù了。”顾怀并不多言,只在一旁嗤笑。
这一起哄不要紧,顾非的脸色竟然一下子绯红。长流刚才见顾非出手果断,神色冷峻,并没想到他其实是个脸皮薄的。她正要另起话题岔开去,不想顾非忽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向远处走去。长流见他真恼了,越发觉得好笑,不禁盯着他的背影瞧。却发现顾非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深一脚浅一脚的,倒像是带着三分勉强。再定睛一看,他衣袍上竟隐隐泛出血渍。
长流一时未曾多想便追了过去,拦住顾非道:“方才对不起了。”
顾非见她追来一开口就道歉,微有些诧异,遂挑眉道:“兵不厌诈。我只以为不才在下并未得罪过殿下,殿下当不至于害我。”他这几年纵横沙场与敌人周旋,已经十分少年老成,但到底心xìng尚未成熟,又是第一次面对女孩子,无措之下反倒一开口便带了刺。
“谁知我却戏弄于你。是也不是?”长流不待他接口,又道:“是我不对。”
顾轩见她一个女孩子,又是金枝玉叶,竟然如此干脆连连道歉,暗忖自己身为男儿怎好小鸡肚肠,遂真心道:“殿下不必如此。只怪在下粗鄙,不通文墨。”当即便暗下决心,回去要好好在诗词上下功夫,不可再被人耻笑了去。
长流见他面色稍霁,便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懊恼,那句诗里的梨花与你半点不相干。”一顿,她才接着诚恳无比地解释道:“公子正值青春年少,正是大好一株海棠。”心想:夸你青春貌美,总该满意了吧。
殿下却浑没想到,海棠是被压的……
顾非倒也没想到压与被压的问题,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比作娇花,顿觉一股血气上涌。抬眼见到长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却又立刻下意识地把目光调向了别处。
长流哪里知道顾非的纠结,只道已经将人哄得回转,便直入正题道:“你身上可有伤?”
顾非方才为了救她,情急之下运足了内力到腿上奋力一踢,不想却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旧伤,伤口崩裂流血。此刻听她问起,不由一愣。不过他素来刚硬,并不肯说。
长流见他抿唇不言,便道:“本宫令你侯在此处,不可移动半步,等我回来。”
顾非还未及答话,见长流已经奔了出去,遂摇了摇头,只当她是小女孩耍xìng子,待要迈步,却又不知为何迟疑了,心下颇为无可奈何,只能依言等她回来。
长流径自奔到顾轩身前,不及喘气便道:“紫玉膏呢?”
刚才长流一举一动顾轩都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长流要紫玉膏干什么,正迟疑之际,只听长流冷声道:“你方才不肯救我,现在为救了我的人治伤也不肯么?”
顾轩心中一震,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长流从未对他如此冷言冷语过,更不用说语气里还透着指控的意思。他一时无从辩解,只得取出紫玉膏递给长流。长流道了一声谢,便向顾非跑去。
顾轩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莫名一空。
顾非见长流跑得气喘,便道:“末将流这点血不会怎样,殿下实在不必如此。”他自来不擅言辞,虽然心中感激,说出来的话却也是冷冰冰的。
待长流拿出紫玉膏,顾非看了一眼便冷笑道:“末将贱命一条,这样的珍奇yào品不敢也不配用。”
长流猜到顾非身为庶子享受不到紫玉膏的待遇,却不想他如此倔强,便道:“你懂不懂什么是君臣之道?本宫说你配用就配用。”见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