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听了王遇的汇报,看着一身糊得乌漆墨黑、活脱脱一个灶神菩萨的宦官,暗骂一声,这女人也太嚣张了,没有人管教的东西,总有人能教训她。吩咐王遇:“去把那贱人的老妈常老婆子叫来,让她来好好管教管教她的乖乖女。”
不一刻,白整、王遇二人把冯润、常氏二人带进含温室,孝文帝把自己使用的拐杖递给常老婆子,命令说:“这贱人是你的女儿,你替朕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常氏手持拐杖,不敢下手,为难地说:“依据国法,她是皇后,奴婢是庶民,小民不敢对皇后无礼。”
孝文帝暗暗嘲笑常老婆子的无知幼稚,这种情况下还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就冷笑着说:“朕已经废除她皇后的封号,如今,她是你的女儿,她不学好,应该由你这位当母亲的好好管教管教。”
说着,抓住常老婆子握拐杖的手,狠狠地打在冯润的屁股上。听冯润杀猪似的嚎叫声,孝文帝高喊着,把一腔怒火尽情发泄出来:“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她不用你担责。”
常老婆子在皇帝的威逼下,不得不挥舞拐杖,打向自己的爱女,边打边落泪,泪眼婆娑中分辨不清致命不致命的躯体部位,劈头盖脸好一阵暴打。直打得冯润鲜血淋漓,瘫倒在地。
孝文帝望着脚下百分百讨打的贱人,数着她已经享受了一百下棍杖,这才喝令“住手”,命太监白整把冯润拖回西宸宫,施以软禁。
冯润被软禁在西宸宫里,行动失去自由。她在冷清清的宫室里,每天看着窗外花开花落,鸟飞蝶舞,心里充满急于报复的仇恨,有时就向窗外路过的太监、宫女招手。而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像躲避瘟神一样,眨眨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润这才意识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历来如此。这时才有了深切的感悟: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本宫要是头上还戴着皇后的桂冠,这些小贱人们敢这么猖狂吗。
不说冯润每天在后宫自怨自艾,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让她去顾影自怜吧。
孝文帝自软禁了冯润,眼不见心不烦,在养病时又开始思虑前线的战事。自拓跋宏率领中军精兵回到洛阳后,前线的战事变得异常紧张。南齐名将陈显达率领部队把北魏前将军元英(请读者记住这个元英,他后来的故事更加精彩)率领的部队团团围困在马圈城(今河南省镇平县南),截断南阳的增援部队,围点打援,连续四十天对守城部队发起猛烈攻击。
元英的部队弹尽粮绝,守城士兵只能啃树皮、吃死尸填肚子,这样苦苦坚持了一个月。最终在无奈之下,北魏士兵弃城而逃,南齐军乘胜追击,又攻克南方重镇南乡(今河南淅川东南)。
前线失利的消息传到洛阳,带伤养病的拓跋宏坐不住了,急忙召见任城王拓跋澄,对他说:“前线失利,元英败退。陈显达勍敌也,朕若不亲行,无以将其制服。”
拓跋澄担心地说:“陛下圣躬欠安,还是在洛阳安安心心的养好伤再说。前线战事,就由微臣领兵出行吧。”
拓跋宏摇摇头说:“陈显达是南齐名将,爱卿你久居高堂,领兵打仗不是你的强项,恐怕难以克敌至胜。您和李冲处理好李彪一案就行了,不必为前线的事情担忧。”
皇帝确实是有知人之明,对拓跋澄的评价非常中肯,洛阳一时又调不出能征惯战的将军,看来只能是御驾亲征了。拓跋澄很是为皇帝的身体担忧,向皇帝推荐弟弟元嵩,希望他能在战争中帮助皇帝,并从中得到锻炼。
三月底,拓跋宏亲率精兵,带伤出征。北魏十五万大军对南军展开全面反击,孝文帝亲自率领一万先锋部队,穿插到南齐的前方重镇樊城,一河之隔就是襄阳。
襄阳,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就是曹虎诡称投降北魏,引起这